nbsp; 朔风转过头假装抬头望天,原来是自己瞎操心了。
“放心吧,事关师傅生死,我不会乱来的。就算死也会死的有价值,所以这次,绝不会失手。”
二人飞快的来到温丰予闭关的地方,糖宝趴在花千骨耳朵里,时刻提醒她四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阵风刮过,花千骨打了个寒战,前面细得不能再细的一根树枝上站了个人。一身青衣,在空中鼓动飘飞,瘦得仿佛没有身子,只剩下了衣裳。
“温掌门?!”花千骨心头一惊,群仙宴上曾经有见过他两次。于是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突然又想起自己这次来是做贼的,这又唱的哪出戏。
“是你?”温丰予凝眉看着她,“茅山掌门花千骨对吧?敢问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抱歉了,温掌门,为的是那东皇钟。”
“东皇钟?现在很安全啊!是不是你师傅叫你前来?”
“不是我师傅,是我自己……温掌门,得罪了。”
花千骨掏出了催泪铃。摄魂术和催泪铃相结合,效果是最好的,几乎意志再坚强的人的心防也能轻易击破。
温丰予起先还迅速反应的全身形成强光的防护,可是逐渐那光芒随着铃声还有花千骨的婉转轻歌弱了下去。
他开始在空中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飞舞着,似乎在追赶着什么,又似乎再和什么人争吵。
“惜蕊……惜蕊……惜蕊……”温丰予一声一声的喊着,表情痛苦又迷茫。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仙人,竟然也会露出那样脆弱的一面来。朔风呆呆的愣在原地。
“东皇钟在哪里?”花千骨柔声问。
“在我墟鼎之中。”
“取出来给我。”
温丰予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缩,似乎是在用力抵抗着什么,催泪铃响的更急促了。
“把东皇钟取出来给我。”花千骨循循善诱。
温丰予终于从墟鼎中将那团光雾取了出来,花千骨连忙接过放入自己墟鼎之中。
未料温丰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惜蕊,惜蕊……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没有你,成了仙做了掌门又有什么用!我错了,不要再离开我,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这百年的孤寂,你知不知道,我好难受,我好想你……惜蕊,不要再离开我!!。”
花千骨任由他拉扯着,吓得一动不动,那清瘦儒雅的中年男子,面上分明是斑斑的泪水。
朔风飞快上前,点了他的睡穴。摇了摇旁边傻傻的花千骨:“动作快点,我们时间不多了。”
花千骨这才反应过来,给他施了摄魂术放在树下,然后又施了障眼法。
“你在哪里学到这些的?”朔风看着她,那些摄魂一类的分明就是禁术。
花千骨轻叹一口气:“不然光凭我们怎么可能从这些这么厉害的人手里拿到神器。”
“你让他看到了他最心爱的人?”
“人最容易被内心最薄弱的地方所迷惑,也最容易被内心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所打倒。”花千骨内疚的低下头去,她为了拿到神器,翻看了两派掌门最重要也最**的秘密。否则想要轻而易举的击溃他们的心房,让他们主动拿出神器是不可能的。而她又绝不可能掏了他们的心肺毁了他们的墟鼎。
两百年啊,百年的孤寂,百年的心碎……温丰予满是泪痕的脸不停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叫她无缘由的酸楚起来。
“走吧,咱们得赶快。”朔风知道她心里难受,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拍拍她的肩。
花千骨点了点头,只是下一个神器,天山崆峒印,就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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