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捏紧了手里的白
,感受着玉骨的冰凉,才觉得渐渐冷静下来,想到自t在是冲动了一些,皇上深宫内院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也实在不适宜插嘴说些什么的。
皇上看见蜀王有些犹豫的表情,又笑了笑,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说道:“五哥?”
蜀王这才又笑了起来说道:“臣之前路过一座宫殿时,听人说起,里面有一位怀了龙裔却又被禁足的妃嫔晕倒了。”
皇上立刻站了起来,手指一寸寸的抠住了桌案,指甲与包紧着桌案的黄色锦布一起抠在书案上咯”的声音
蜀王眼眸一亮,上前一步说道:“六弟,何必为难她,也为难自己,千不看,万不看,也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让她在那种地方受罪了。”
听见蜀王的声音,皇上才如恶梦初醒一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沉声说道:“我不能,我甚至连去看看她都不能,明知道,这样她会恨我,明知道她身子弱,明知道她现在怀着我的孩子,我却要亲手送她去那里吃苦。”声音越说越轻,也越来越低哑,说完后,皇上痛苦的闭上眼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蜀王也是一个男子,自然懂得一个男人喜欢女人时的神情,明明可以看出皇上是在乎的,是在心疼的,可是为什么
蜀王眼眸微动,手里的白玉骨扇险些掉落在地上,好半天,蜀王才小心翼翼的凝声问道:“陛下,可是因为南理国”
皇上睁开眼眸,点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理国极可能在幕后支持叛党,虽然现在还未经确认,但朕相信,军报会在近半个月内上来。如果我还把她留在凝芳殿里,如果我还把她放在引人注目的地方,到时候唉”
有谁会知道在自己拿起朱笔写下将纤纤罚去冷宫的时候,自己的手在颤抖,有谁会知道,自从她去了冷宫,自己从无一夜安眠,千思万绪都是在思念她是否安好可是连去看看她都不能,只有让她淡出众人的注目,到危机来临时,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不论身边睡着那个女人,心里想的念的还是她,虽然皇上心里思绪纷乱,最终,还是将心头滚过的千万的心酸与无奈都化为一声长叹
蜀王愣了愣,还是追问道:“军报还未奏知,皇上是怎么确认的?”
“因为那天朕的暗探抓到了一个送信的人,南理国二皇子段明轾遣人传信要将纤纤**宫去。有了这个消息,再联想联想军报上已经的奏知南理国行事的暧昧,还有之前在江南一代出现的神密粮商,莫家老贼没有这样的远见也没有这样的魄力与财力,答案脱口欲出”皇上沉声说道。
蜀王悠悠叹了一口气,望着皇上,淡淡的说道:“臣有欺君之罪,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让蜀王突然性的这么一个跳跃,弄的愣了一下,但还是笑道:“自家兄弟扯这个干嘛,再说,你骗我的事,还真不少,要论罪,也不差这一件了,快说啥事。”
“还记得前几日也在这两仪殿里,皇上问我有什么事,臣说,是当个先锋去收拾收拾莫家老贼”
皇上嗤笑了一声说道:“朕知道你是骗我的,你的眼睛当时在那不停的转,明显就是在找借口。”
真是的,人太聪明了会少了很多乐趣,蜀王悠悠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当时臣想问的是,如果,南理国真的犯上做乱,皇上,你会维护瑜妃,保护她不受伤害嘛?”
“朕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皇上眼眸眯动了一下,不过好像一直以来让她受到伤害的人始终是自己。皇上心里一阵烦乱眼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淡然随和的问道:“五哥,你为什么要对这个丫头这么好呢?完全不像你的性子了。”
蜀王痞痞的笑了笑,打开手里的白玉骨扇,悠然的看着扇面背部的兰花图,轻声说道:“皇上难道没有现纳兰浩与臣长的极似嘛?”
皇上眉头扬了扬,轻语道:“什么意思?他是你的私生子?年岁上合不上啊?”
蜀王帘感到自己的额头上汗如珠滚落,满头汗的说道:“怎么可能。”
“朕也觉得不是,那是为何呢?”皇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与疑惑的望着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