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的耳朵里现在好像还在回荡着那句轻之又轻的话,个字“纳兰纤纤,亦或是纳纤纤?”
纤纤看了一眼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的蜀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蜀王,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你想知道些什么?想到在归蜀山庄里的相处,纤纤心里还是觉得蜀王算是自己的损友之类的人物,并不太担心他真的会对自己不利,只是这样不能知晓对方目的感觉,很不好,纤纤的心情自然还是有些恶劣的。
两人入了亭子,帘有人送上了暖炉,又将亭子面对太掖湖的一边用幕帘围上,免得湖风太凉,吹着寒。刚一扯上这一面的幕帘,正欲再围上另外几边的幕帘时,纤纤摇头止制了,虽然要走了,纤纤也不想太惹人非议,命众宫人退远后,纤纤瞟了蜀王一眼,有些不耐的说道:“有什么事?”
见蜀王半天不应声,只是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很潇洒,很个性的姿式,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摇着手里的白玉骨扇,纤纤心中暗暗腹诽道,真是烧包,这么大冬天还扇着扇子,以为很帅嘛,也不冻感冒了,真是没天理
纤纤又等了半天,看见蜀王还是在那里摇着白玉骨扇子痞痞的笑着,而且还时不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纤纤,直看到纤纤浑身纤又沉默的等候了半晌之后,终于爆头一皱,拳头一握,牙关一咬,闷闷的喝道:“蜀王殿下,你不会就是叫我来这里吹风的吧?”
蜀王这才一合手里的白玉骨扇,淡淡的说道:“当然不是,那样六弟还不得心疼死。”
纤纤听到蜀王提起皇上,脸上的神色帘有些黯淡,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浅浅的笑道:“蜀王殿下,诽议君上可是臣之大忌。”
蜀王用扇头在掌心里轻轻敲了一下,笑咪咪的说道:知道昨天夜里六弟在那里嘛?”看见纤纤神色漠然的望着远处,蜀王叹了一口气,沉静的说道:“他找我下了一夜的棋,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很痛苦,他只有心绪烦乱的时候,才会下棋,用这样的方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凝静心神。”
蜀王看见纤纤眼眸微微垂下,望着披风边的万字福绣花出神,手指绕着披风上垂落着的几个银狐毛的小球,指间不停的捏玩着毛绒线的小球,上面的银狐柔毛,随着纤纤指间的力度,慢慢飘落
蜀王不由轻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与他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表情,正色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太后要求六弟立蓝氏为后,却让六弟顶了回去,他不想你在宫里受一点委屈你的身份注定你很难让那些道学君子和士族的官员们认可你是大唐的皇后,六弟不想给你压力,又不想你受委屈,所以宁可他自己来顶这些烦人的事情,而让中宫一直空悬着。
”说完静静的看着纤纤,希望能从纤纤的表情里看出感动,喜悦的神色,最终,蜀王只看到纤纤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蜀王惊疑地睁大了眸子。再仔细看了看。真地。纤纤地表情很冷静。很淡漠。但凭借自己多年来在六宫里打转练出来地火眼金睛。也只能从她地眼角微垂中看出那一丝伤怀不由好奇地说道:“现在你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地。你不开心嘛?”
纤纤望着蜀王诚肯地表情。看着他此时一脸正色时。一张与自己地纳兰昭极似地脸。没来由地生出一份信任。淡淡地说道:“三千宠爱在一身。也是三千积怨在一身。宫中花无百日红。花谢时。零落成泥碾作尘。又是何等光景。”
“但在这后宫里没有帝王地宠爱。你一个无权无势地女子生存会更加痛苦。你可知道”蜀王本想提醒一下纤纤南理国有可能已经背弃大唐。虽然现在还没有确认。但一经确认。纤纤地身份就很尴尬了。而且。如果纤纤失去了皇上地保护。到时候会不会被绑在阵前祭旗都很难说。但此时终归是国之机密。而且现在还事态未明。说出来总归是不妥地。话到了嘴边。蜀王却又游离了。
纤纤眉头扬了扬。瞟了一眼蜀王。嘟着嘴说道:“知道什么?说话说一半最讨厌了。”
蜀王眼眸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此事。只是笑了笑。望着纤纤低语道:朋友。他是帝王之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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