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挥拳向天,正待破口大骂,却发现挥出去的拳头里握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收回来疑惑的摊开一看,又是一个信筒——原来真的可以用手抓住啊……
头顶上又是一阵能量波动,我赶紧向后一仰,“噗”,一个小筒斜斜扎进了沙地里……
一个两个三个……我托着下巴数了数,整整七个小信筒!一个蓝的一个绿的三个紫的,最后那两个没砸到我的,居然是黑底红花的!
我揉揉太阳穴,我是该感慨在困难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呢,还是该惆怅他们这是趁我病要我命呢——我现在多拿一粒沙子都嫌沉,这下可好,一口气多了七个筒……
我在敖登诡异的目光下,拿起给哈萨尔包沙子的大块衣料,把七个小筒往一起一裹,往腰上一挂,豪迈的拍拍手站起来:“怎么样?休息一会?还是现在就走?”
敖登古怪的看看我:“你不看信吗?”
我冲他龇牙一笑:“不看,等出了沙漠再看!”
敖登不屑的回我一眼:“怎么?你怕死在沙漠里?”
我仰天翻个白眼,更加不屑的仰天“哈”了他一声:“开玩笑,我要是死在了沙漠里,魅影森林的护卫队就应该集体去跳塔,去跳盖尔最高最著名的法师塔!”
我小指在那两个黑底红纹的小筒上弹了弹,要是他们敢找不到我,那何止是要跳法师塔,直接去找那两颗战争古树去玩无绳蹦极还差不多……
“哦?”敖登一挑眉:“那是为什么?”
我摸摸腰间互撞的“咣咣”作响的小包包,狰狞一笑:“他们敢约好了一起砸我,就说明肯定没好事,我要是现在看了,万一出去的时候气消了怎么办?还不如干脆留着,一起看,看完一起收拾!”
敖登看着我,嘴角诡异的扭曲了几下。
我俯身背起哈萨尔,又最后弄出一块湿沙包搭在他后颈上,然后抬起头冲着敖登诚恳的,一本正经的:“据说憋笑有害身体健康……”
我背着哈萨尔一马当先,敖登跟在后面咬牙切齿,不过小爷我不怕了,丫把雾气全输给哈萨尔了,我要是再欺负不了他,我就跟他姓!
……
没走多久,敖登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的汗噼里啪啦的跟下雨似的往下掉,然后毫不意外的,丫的脚步开始大幅度的踉跄,有两次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这小子现在已经不知道滚到哪个沙丘下面了……
我把哈萨尔颈后变热的湿沙取出来丢掉,抬手挡住刺眼的夕阳,哑声问道:“我说二殿下,咱们歇会吧……”
敖登神色迷茫的摇摇头,抬手一指北边的地平线:“就快到了……”
我猛然精神一振,又把哈萨尔往高托了一下。
我们两现在已经彻底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了,嘴上的干皮不知结了多少层,稍微一动就是一道血口子,声音也已经气若游丝的不像话,逆风走出三步就带听不见音儿的……
而且敖登这会明显已经是靠着一股意志死撑着,有个风吹草动丫一准得躺下!
结果三人小队里面就还剩我这个最菜的,反而还能勉强打起精神来……挪!
我自己都头晕目眩了,结果不光要背着一个,现在还得扶着一个。于是我开始万分后悔当时在魔鬼域没正经给敖登喝治疗药水了……
其实敖登这可怜孩子,统共就喝了两个半瓶的,其中一瓶还被我兑了一小半的沉醉之云。头半瓶确保了我跟他打个平手,后半瓶确保了他整睡了一天一夜,不过那个发烧应该不是我闹的,因为圣阶老头没说过那东西还有副作用……
我深深的为我的小人行径表示忏悔……
可是,问题是,我要是不下药,我就活不过那个“火堆时间”,敖登一定会让我死的很难看!所以为了保住小命我就得下药!然而我要是下了药,敖登就必然会像现在这样摇摇晃晃,拖的我生不如死……
我泪流满面:悖论啊!
“祖琰!”敖登突然开口。
我大惊,险些一抖手把他扔出去,我听见别人连名带姓的喊我就浑身难受,更何况这回连名带姓喊我的还是敖登。
敖登没等我回答,只是抬手探了探哈萨尔的额头:“又有些升温了……”
“你想干什么?”我谨慎的看着他,这就不是正常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敖登直挺挺的站在地上,看了我半响,居然微微挑了一下嘴角:“我走不动了!”
我额角顿时暴起两个十字花的青筋,愤怒的瞪着他,他走不动了,这我早就看出来了,甚至早在他输雾气的时候就“预测”出来了!
问题是他这时候说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丫还真想让我背他不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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