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着,旁边就走过来一个带着大檐帽的男人,白镜才往他那看去,他就对唐芦儿低声道了句:“薇少主,苏殿主有请。”
唐芦儿诧异,打量了对方一眼才认出他是白苏身边的夜十九,她转头同白镜对视了一下,然后问:“苏殿主在这?”
夜十九抬头,往一边示意了一下,唐芦儿顺着他目光往那一看,便见对面酒楼二楼的窗台边歪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人。她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即朝她遥遥举杯,一双狐狸眼笑得妖娆。
这妖孽,怎么会在这!?
唐芦儿收回目光,略一沉吟,便对夜十九道:“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夜十九走后,孟府的车夫即满脸慌张地跑过来连声告罪,白镜稍稍安抚了他几句,又问了马车怎么会忽然坏了。那车夫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他检查还好好的呢,出来时也看了一遍,也是没什么问题,哪知竟会出这样的事。
白镜看着那车夫,心里还是有些迟疑,唐芦儿在一旁对她低声道:“他不像是撒谎,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事先别管了,陪我去苏殿主那一趟吧。”
入了酒楼,进了白苏的包房后,夜十九就上前要将白镜请出去,唐芦儿即道:“她留在这怎么了。”
“别担心,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白苏呵呵一笑,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来吧,只是想跟你单独对饮几杯,听说你酒量不错。”
招财眼睛贼亮地盯着桌子那,只是唐芦儿不动身,它似乎也明白什么,倒是乖乖待在唐芦儿怀里,没乱闹。白苏放下手里的酒杯,有些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唐老太婆的消息了?”
唐芦儿一怔,一旁的白镜轻声道:“姑娘,我在外面候着。”她说完,就随夜十九一块出去了。
门关上后,白苏便笑着拿过一个青瓷酒杯搁在自己对面,并往里缓缓斟上一杯酒,然后才看向唐芦儿道:“洛城的极品桂花酿,酒质粘稠,口感绵甜,过来品一品,看能不能入你的口。”
不得不承认,这妖孽,举手投足间就给人一种优雅而华贵的感觉,再配上那张脸,那抹笑,比衡华琴师更多了几分风流妖娆。
唐芦儿抱着招财走过去坐下,张口就问:“我奶奶怎么了?”
“别急,先陪我喝几杯。”白苏笑得媚眼如丝,修长苍白的手握着青瓷酒杯上,有种病态的美。他喝了一口后,瞧着唐芦儿还不举杯,便道:“薇儿,我喜欢你的眼睛,纯黑的,像我送给你娘的那对黑曜石耳坠。眼神我也喜欢,很安静,很认真,如果把那点紧张去了就更好了。”
唐芦儿只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即垂下眼,拿起那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一口干了。确实是极好的桂花酿,入口绵甜顺滑,唇齿留香。招财撒娇地喵喵了两声,唐芦儿便将杯里的两滴残酒倒在手心里给它舔。
白苏笑了,又给她斟上一杯:“听说这桂花酿,一杯品其香,两杯品其味,三杯,则能让人忘却一切伤痛。”
唐芦儿看着那慢慢斟满的蜜酿,抬起眼,问:“马车是你让人做的手脚?”
“我回一句,你喝一杯。”白苏放下玉壶,对她做了个请地手势。
唐芦儿拿起那杯酒,又一口干了,招财亦又顺势舔了两口,眼睛满足的眯了起来。白苏笑了,拿起自己那杯酒,看着窗外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才有些漫不经心地道:“这洛城里,打你主意的人可不少。”他说着,就转回眼,眼风迷离,“你要在这个时候死了,我和玥城主就算是彻底决裂了,到时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
唐芦儿皱了皱眉,移开目光,没应他的话。
他并未停下,声音温和而缓慢,徐徐道来:“我若和玥城主彻底决裂,对安远王来说,可是莫大的好事,同时他还能为你报仇,如此,情和义便能两全了。”
唐芦儿忽然一笑,没说话,便问下一个问题:“奶奶怎么样了?”
白苏再给她斟上一杯酒,唐芦儿也干脆,又是一口下肚,只是此时她脸上已经微微泛红了,像是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一般,平添了几分娇媚。
“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大约还能坚持两三个月吧。”白苏喝完自己杯里的酒,眯着眼睛看着对面那张染了桃花的脸,轻声道,“所以你我的亲事得快点了。”
“两三个月。”唐芦儿皱起眉头,良久,看着他道:“亲事都定下了,昆仑果你什么时候给我!”
白苏不说话,只是又给她斟上一杯酒,唐芦儿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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