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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见状心中一惊,那落云兜的威能他见识过,连筑基境之人都被困在其中无法动弹,更别说他这才脱胎境的菜鸟。
“看耙!”生怕方清寒得机会布下云尘阵,呆子举着七齿琉璃耙,纵身形,急急攻进。
方清寒将手中落云兜往头上一扔,手中捻诀,口中默念祭宝咒。那落云兜上忽然飘下朵朵云团,眨眼间便将方清寒围了个严密。
呆子舞着耙,眨眼之间没了方清寒踪迹,他也不收势,照准眼前最近的云朵就是一耙。
眨眼间,耙云相交,朱罡列只觉这一耙下去,如筑软绵,轻飘飘全不受一丝力道。
呆子不信邪,抽回钉耙,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扛起钉耙,运劲再筑,这次他用的力道足,体内真气全部运在耙头七个金钉之上。
这一次,耙头上猛然喷出七道金色光芒,自上而下照准云团只是一划,那云朵无声无息便裂为八块,渐渐又化为一缕缕烟云淡去。
见此情形,呆子咧嘴一乐,手中耙更加卖力,将那七道金芒连续催动,一耙接着一耙,转眼间将那云朵筑烂不少,叆云消散,缓缓露出张着口,满脸惊讶的方清寒。
“哈哈哈,小师叔,你这法宝不灵了。”朱罡列左拨右荡,将那云朵渐渐搅乱,见及方清寒近在眼前,拽着钉耙向前就是一杵。
方清寒运起法诀,驱使落云兜又落下几团白云,顺势阻了阻朱罡列,他借机调转身,抬腿便跑。
朱罡列这货得了便宜更不肯罢休,将身前数朵白云筑的稀烂,拎着钉耙便追,口中还大声嚷嚷着。“哇呀呀,那里逃。”
见这货卖弄,前方奔逃的方清寒心里也急,五宝簪无功,这落云兜的云朵又抵不过呆子手中钉耙,他一时想不到对策,只好凭了足下步法满玉台奔逃。
一个前逃,一个后追,呆子将当康变使出,足下生风,比方清寒的法步还要快三分。
方清寒无奈,只得边逃边驱使落云兜阻敌。朱罡列又不能无视云朵,只好使那耙将之挥散再追,故此,他当康变虽然迅捷,也只能维持焦灼态势。
二人谁也奈何谁不得,只得干耗起来。日头渐渐隐没在云间,玉台上突然刮过潮湿的山风,这山中的气候变幻说来也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乌云蔽日,风雷大作,说话间那雨便淅沥沥下了起来。
细雨如丝,打在玉石台上如珠落玉盘,点点洒洒飞溅而出。因是小雨,对战局影响不大,这观战的众弟子一个个恍若不觉,仍举目台上。
这雨来的突然,朱罡列倒无甚影响,举着钉耙仍在后面猛追,那方清寒却蓦然一喜,回头将五宝簪连射几道气刃逼退呆子,一个转身,肃然而立。
朱罡列见他转变,也是一愣,两手抓着钉耙,目光凝视着眼前对手,静看他要施什么手段。
方清寒见此更不答话,手中换剑诀,向头顶一点,那落云兜突然一缩,然后急转,接着四周生风,倏忽间腾空而起,直冲九天。
呆子一愣,不知方清寒有何打算,他也不敢冒进,只是一对肉眼巴巴的看着天际,一副严阵以待的嘴脸。
落云兜升空,渐不可观,朱罡列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一丝异常,他抬头望望天,小雨滴落,打在他脸上,凉凉的,再低头看向方清寒,就见他又有动作。
剑诀擎天,双指一分,方清寒蓦地一声大喝,那九天之上一个小黑点猛然喷出数道白色的烟霞,转眼之间扩散开去,笼罩在整个玉台的上空。
朱罡列认得那是落云兜喷出的云朵,他心中更加奇怪,不知方清寒耍什么手段。那落云兜喷出的云朵与天空中的白云分明不是相同之物,难道还能变出雨来。
方清寒见朱罡列疑神疑鬼不敢近前抢攻,抬头又瞥见那落云兜放出的白云渐渐变为乌色,他不禁心头一喜,暗中松了口气。
“天雨涤尘!”方清寒一声呼喝,那落云兜喷出的云团中心蓦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玉台范围内的雨势竟然一顿。
朱罡列摸了把额头,抬头望向天空,正在他疑惑之时天际忽然一暗,无数寒光倏然坠下,眨眼之间竟至眼前。
“俺地妈!这哪是下雨,分明便是下刀子。”呆子一声惊呼,扽起琉璃耙遮在头顶便就乱挥。
“乒乒乓乓”雨点不大,但与钉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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