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硬碰,忙一拍小白儿,一人一虎虚空游走,躲避着疯癫的嗔碧子。躲闪间,鬼小子间或攻出一两记符箓,那嗔碧子却不管不顾,凭了手中真元硬碰。
一来二去,二人又焦灼数合,那嗔碧子脚下疾奔,双掌乱挥,一副誓要将郎飞毙于手下的模样。
小白儿不停的打着饱嗝,好似那冽风丸不好消化一般,又兼后面嗔碧子穷追不舍,它也只得围着玉台乱转以躲避道人。
郎飞坐在小白儿身上转的眼晕,他渐渐心头火气,望着背后嗔碧子大骂不休:“我把你个惫懒的做贱货,穷追小爷不舍,可没骨头丢于你啃。”
他这漫骂不休,那嗔碧子却充耳不闻,脸现狰狞,脚下真元急吐,身形蓦然加快几分,唬的那小白儿虎吼连连,如火烧屁股一般,翘着两条后腿舍命狂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郎飞气不过,身手探入须弥带中,他也不抓符箓,也不掣钢锋,竟是一把拽出夔牛劲。
鬼小子在虎背上一通折腾,竟一点点转过身来,倒骑着小白儿,一手握着夔牛劲,另一手又自须弥带中掏出一把乌钢珠。握住夔牛劲的玉柄,将那乌钢珠塞上一粒,兜头就朝道人射去。
嗔碧子双目通红,任乌钢珠袭来,也不躲闪,仍然将一双肉掌迎上。
“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那道人掌间真元力被乌钢珠崩散,他吃痛之下呼喊出声。
郎飞见此心中一喜,手中乌钢珠又上了弦,探手又是一弹弓射出。
那道人吃了一记乌钢珠,心中早已惊醒,他可不敢再吃一枚,抱着受伤的手掌慌忙闪身相躲。
“狗,娘养的,你再追,再追啊。”这回情形却是反转,郎飞转过身,急催着小白儿吊在嗔碧子屁股后面猛追,手中还握着夔牛劲一个劲的乱射。
“嗖,嗖……”一枚枚乌钢珠破空而过,那嗔碧子更不敢回头,也不敢稍停,只是撒开腿没命的狂奔,怎奈这玉台转来转去只有方圆数丈,郎飞手中夔牛劲又是远攻法宝,道人一个不备被郎飞射中后心。
“啊”一声大叫,那道人捂着后背缓缓落在玉台之上,站定转身,疼的呲牙咧嘴,一双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同样降落在玉台上的一人一虎。
郎飞见他还敢放刁,一瞪眼,开口道:“遭瘟的杂毛,小爷的乌丸子可还美味?想是没吃饱,又来讨。”话音刚落,这小子又拉起夔牛劲,抬手就是一枚。
嗔碧子自忖来到地上,他能够施展轻身步法,见乌钢珠又来,忙将脚尖一转,正个人蹭的一声侧身跃出。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熟悉的声音飘过,嗔碧子心中一惊,还在惊疑之际眼前划过一道乌光,这道人微一愣神,下意识的将未受伤的手臂去挡。
“啊!”又是一声惨叫,嗔碧子那只完好的手掌也肿的老高。“小子尔敢。”道人望着眼前一脸风轻云淡的郎飞色厉内荏的大喊。
郎飞望望老道耷拉的两只手,开口道:“五去其二,任重而道远啊。”
嗔碧子听着他的话心中不解,一双眼疑惑的盯着郎飞。
那鬼小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将那夔牛劲蓄满力,又是一记乌钢珠直朝嗔碧子射去。
道人心中一紧,观那乌钢珠轨迹,其目标竟然是他胯下之物。
“竖子欺我太甚。”嗔碧子怒不可遏,脚下一蹬,整个人猛然跃起侧踢而出,手不能用,他便以脚来攻。
郎飞眉头一挑,脚下一扭,转眼间没了踪影。道人身在半空,眼中不见了郎飞身影,吓得他忙将身一顿,一式“千斤坠”,落下身形。
“承让了!着。”一声大喝。道人落地之时蓦然听到那声音来自他身后,接着胯间猛然一紧,一道乌光自两,腿之间远去,继而又觉一股凉飕飕的冷气灌入,低头观,就见道袍下摆正中开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嗔碧子瞬间出了一声冷汗,还好刚才郎飞说话之时他没有乱动,若是稍有偏差,怕不是命,根子难保。
“啧,啧,这斗了许久的功夫,师叔我担心你身中闷热,特地为师侄开个后门解暑。”郎飞一口毒舌,得理更不肯让,冷嘲热讽个不停。
嗔碧子脸色忽青忽紫一阵变换,思及两手受伤,在空中占不得便宜,于地面又不是他对手,百般思索不得对策,无奈下怨毒的瞪了郎飞一眼,扭头一窜,几个纵身便跳下玉台,闪身不见了踪影。
郎飞看着道人的背影,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撇撇嘴,向小白儿招招手,他也闪身离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