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愈慢。“绣娘依栏!”声音也似变了几分,一式肘击自高处斜下击压而来。
白衣道人此时却脸色大变,壮汉此招慢则慢已,但是却直若有无数后招一般,让他无从可破,无式可解。只好观及临身,招已用老之刻,将身一扭,一下滚到一边。
壮汉同样心惊,暗中称赞,手上却不停,踏脚前倾,止住下压之势,抡拳向前一挥。“绣娘凭栏!”又是一式打出。
这等俊秀招式,却由如此大汉使来,虽是大煞风景,却真真的是威力不俗,杀伤性极强。
白衣道人看着他那扭曲的样子,只觉心中烦躁憋屈异常,身影身形脑中一遍遍的浮现,心中作恶,直想吐血。
“好生诡异的招式,还是莫再逞强,使手段将之破了吧。”经了这两式,他的傲气也是息了几分,心中做念变招。
“喝”祭出早已藏在袖中的冰针符,白衣道人将大汉避退,又连连后跳几步拉开距离,自袋内又抽出一叠符箓。
郎飞看的清楚,暗暗点头,清一色一打的冰针符。“看符!”白衣道人不忘提醒壮汉一句,将几张符祭起,操控成品字形一股脑的电射而去。
黑衣大汉心中一慌,忙将招式停住,一下趴倒在地,那些冰针符直擦着他的后脑飞过,道声好险,这人一推双臂撑起,见白衣道人又待祭符,忙将手摸向身后,扯出两把奇形怪状的兵刃。
“竟是链锤!”云寒一声轻呼,惊讶至极,台上黑衣大汉的链锤,手柄与锤体之间并非短的锁链,而是一截长长的软索,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喝!”黑衣大汉虽是器脉弟子却未走法控兵刃的路线,拎着那一双链锤连连挥舞,将白衣道人打来的一排排冰针砸的粉碎,一时“叮叮”之音大做,冰屑崩的台面均是。
白衣道人心下悚然,又拿出一张符握在手中祭起,“啪”一声脆响,两条藤鞭倏然奔出,两抹墨绿直朝大汉抽去。
“来得好!”大汉心中不慌,手脚不忙,待那鞭影快到身前之际,将两个链锤左右一舞,颤颤一挥,两个锤头竟然悬空一转,锁住两条藤鞭,被大汉猛然一喝,向后一抽,白衣道人被拉了个踉跄,慌忙丢开手上符箓,星光点点,绿影无踪,藤鞭符又被破掉。
“还是拿出些真章来的好!”黑衣壮汉双眼一眯,神色肃然的望着白衣道人,双手捏住犹自晃荡的软索,遥遥指向他。“知道你还有手段,亦未曾见你灵兽,若再如此托大,休怪我下手不识轻重了。”
白衣道人眼神缩了缩,踌躇一下,将手摸进须弥带,“如你所愿。”话罢抽出一条白惨惨的玉质长鞭,一十三条骨节,长足有二丈余,鞭身无风自摆,“呜呜”之声响起,若细听,直觉的头脑发胀,四肢酥麻。
一时间,议论又起,郎飞四人同时骇然,紧张的盯着那道人手中之物,远方老道亦是瞳光一闪,转头看向天羽子。
未等他开口,云羽子却突然出声。“师弟,那可是你的玉骨鞭?”
天羽子望了他们二人一眼,微微点头,道:“不错,却是我那宝贝,传给我这金属人灵根的徒孙手中。”
二人这才了然,心下暗道怪不得,五行灵根,土系最为常见,其次乃是木系与水系,火系再次,金系最次。
“听闻十多年前师弟出门与纯阳剑宗争抢弟子,今日及见便是他?”玄羽老道嘴角一挑,蓦地想起前事出言询问道。
天羽子又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此子。”
这时云羽子仿若想起什么,突然噗嗤轻笑出声,望着天羽子道:“师弟,怎你每个看好之人皆是徒孙之辈,何不收做弟子。”
天羽子面色一呆,望望身后的弟子大军,老脸一红,讪讪而笑,就是不接话茬。
云羽子见他吃瘪,自忖占了上风,又瞄他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天羽子只做未闻,埋着头捏搓着手中玉珠默不做声,玄羽老道见得如此,同样呵呵一笑,向云羽子摆摆手,示意他收敛一分。
云羽子这才住了声,对玄羽老道颔首,之后转头望向战台。
“此鞭乃一条风蛇化蛟之时被劫雷劈死,多年后骨架玉化,被师祖获得,遍寻修真界名匠炼制而成,且多加小心。”白衣道人甩甩手中长鞭对大汉提醒道。
大汉略略点头,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看着眼前玉鞭,二人尽皆冷然不语,一时间台上平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