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怡冷笑。
为什么不提,凭什么不能提?那是自己心中一辈子的伤痛,带给了她不可磨灭的创伤,无论如何,没有人可以剥夺自己铭记这些伤痛,以此来警戒自己的权利,尤其,是他顾越琛。
温书怡在他的话音刚落地,就直接站起了身,丝毫不留任何情面:“怎么,你心虚了?可何况,现在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吗?”
“不过就是一场虚伪的烛光晚餐罢了,你的本质并没有变,因此,我会抵触,也是正常的。谁知道这看着不错的表面之下,是不是又是你的另一个阴谋呢。”
同样的,这也不是疑问的语气,仿佛已经笃定了这个事实一般。
顾越琛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隔着长长的桌子对望着,在温书怡冰冷得不含有一丝感情的眸子里,顾越琛似乎隐约能看到其中倒映出的自己扭曲的脸,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这让他的怒意达到了顶峰。
“阴谋?温书怡,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吗?如果不是看在奶奶的份儿上,我早就让你滚出顾家了!”
眉毛高高挑起,以及唇角那一抹锐利的弧度,是温书怡印象中熟悉的模样,他所说的,却完全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即使话很难听,但温书怡依旧感到松了口气。她无法接受顾越琛来历不明的“好”,却对这放肆的恶意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听着顾越琛的话,面上却没有一丝受伤的表情,相反,是如同刚刚一样的冷漠,就好像那口中话里的主角不是她一样。
“那我还真是求之不得了,顾越琛,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想要离婚吧?”
顾越琛早就对她提离婚的事感到习惯了,马上接口道:“哼,和我离婚,好去和白亦在一起吗?看着他不顾家里的反对,还要眼巴巴地来剧组找你,温书怡,你心里其实得意得不行了吧?”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好去便宜你们两个人的。”
温书怡从自己的座位离开。
这顿烛光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听着包厢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包厢内明亮了一瞬,又忽的暗了下去,顾越琛直接一手扯了桌布,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玻璃制品碎了一地。
他第一次为别人准备的烛光晚餐,本身也不应该浪费在温书怡这种人的身上。
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可无论他如何安慰说服着自己,都不能否认,温书怡刚刚带给他的挫败感,就仿佛让他的心口裂开了一般,在汩汩流着鲜血。他把这归结于自尊心在作祟。
看着一地的狼藉,顾越琛的目光有些呆滞,正在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温书怡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回了自己之前一直住着的那个小出租屋,不禁为自己没有一时脑热把它退回而感到庆幸。毕竟,她早就知道,顾越琛是靠不住的。
既然他没有拦着自己走出那个包厢,就大抵也不会强迫自己再和他回到那个酒店。
温书怡简单收拾了一下,想将放在包里的剧本拿出来,毕竟是半路加进来了一个客串的角色,后面的剧情有些地方有点略微的改动,她想趁着睡前这短暂的空闲时刻再次复习一下。
闭上眼睛,不想多上一重感官的消耗,在本就装得不满的包里摸索着,却突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温书怡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想到,刚才顾越琛往自己包里放的那个礼盒。
温书怡把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精致的淡蓝色礼盒,一看就知道挑选的人品味高雅,她挑了挑眉。
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正安静地躺着一条蓝宝石项链。
宝石虽大,却不显得雍容或过分绚丽,相反,是一种适当而又低调的张扬,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贵气。
温书怡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它所吸引,这条项链,有些眼熟。
大脑在催促着她焦急地回想着,温书怡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如同过电一般,她打开了电脑,上网查询了起来。
温书怡的鼠标在划到一张照片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也随之落在其上,这正是林恩可刚刚解除媒体的监视,出门逛街被抓住的街拍。
照片中,她一袭蓝色的长裙,发髻上是一条蓝色的发带,蓝色的水晶高跟鞋,以及颈肩系着的,那根简直可以称为这身装扮的点睛之笔的,蓝宝石项链。
与自己手中这条的一模一样,并无二致。
当时这条项链还上过一阵时间的热搜,以它绝美的外表和价值七位数的价格,可互联网上总会有一些人仇富,或只是单纯不希望别人过得好而已,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林恩可炫富”,“林恩可张扬”,甚至还有“林恩可不爱国”的词条传了出来。
林家大概是为了压下这些离谱的言论,所以干脆就直接将和这条街拍有关的热搜都一起压了下来,才会导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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