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不便,慢得多了。不过烈火云驹刚才吃了草,还一口气喝了两桶清水。”
姓崔的吃了一惊,随机大骂一声:“死小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禀报老子?刚才老子的话你还记得?”
“崔爷吩咐小的那么多句,有些记不得了。”
“你这瘸子,有些不应该记的,你就自然是得好好的忘了,要是我不过来烈火云驹会吃你放的草料?”
“那自然是不会。”
“你小子懂事,知事,但是不要坏我的好事,懂了?”
“小的不是很懂,但是崔爷说过的话一定不敢违背。”
“你今天险些误了马爷喝水,罚你没饭吃,可服气?”
真铁陪个笑脸:“小的该罚。”
“我去寻刘管事过来,你不要多嘴!”
不一刻刘管事匆匆赶来,见烈火云驹吃饱喝足,正温顺的站在笼子里,捋着稀拉拉的胡子一笑。
“崔吉,这可是一件功劳,城主可是要将它送给方丘第一大家李家之女李青简,作为……”压低声说:“定情信物。”
崔吉一拍大腿,淫邪一笑,竖起大拇指。
“小的都懂,这事为当今第一大事。那李大小姐对好马情有独钟,这次城主可是英明透顶,也必将是手到擒来。”
“废话不说,你给我好生照料,城主那边讨了赏来,少不了你的。”刘管事说完匆匆走了。
真铁在远处默不作声,崔吉吼了一嗓子:“瘸子,赶紧过来!”
“崔爷,您吩咐。”
“好生照料,要比伺候亲娘都上心,千万不能出了岔子,不然刘管事也保不了你。”
真铁听了连连称是。当夜真铁躺在草垛深处,饿得久久不能入睡,想起自己被打断双腿,亲娘坠河而死,想起自己身份卑微,只能做个奴才苟活,想起方宁,想起珂玉,这些女人冷傲不凡,自己高不可攀。
人生苦短,此刻却是苦夜难熬,明天还得是个奴才模样,去讨好别人,就为吃顿饱饭。想到这里,真铁起身啪啪啪给了自己三个巴掌。
“我杨真铁兴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奴才,但是……但是不要被我抓住机会,只要是有机会,哪怕是一丝丝,我都要一飞冲天,即便飞到一半就掉下来摔死!”
一旁烈火云驹躁动起来,只听它马嘶低沉、铁蹄哒哒,好像真听懂了真铁的话,只等他跨马飞驰一样。
“好马,乖马,你只要吃好喝好,咱哥俩就算是相安无事了,至于谁来驾驭你,我看最好是那李家大小姐,省得我被城主扔进河里喂鱼。”
崔吉故意将另两个喂马的下手差走,真铁连续三天都是一个人喂马,累得精疲力尽。好在烈火云驹顿顿大吃大喝,精神抖擞。
真铁倒开始觉得再继续这么喂它,随时可能破笼而出,一下子就跑到天边去了。
第四天的时候,真铁刚刚打满马槽里的水,崔吉在马棚外叫嚷:“小瘸子!小瘸子!你聋了?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