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次冲动,可以说是真性情,第二次冲动,那就是不负责任。
“不管来的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为我而来的吗?”
陈景亭挑眉,“别人可能不是为你,但谢安呢?”
猜测得到证实,柳文茵的表情还是很平淡,“他为的是皇上,为的是朝廷,世子爷,他总归不会是为了我。”
“那就拭目以待。”
陈景亭摩挲着手指,“别忘了你是我的世子妃,谁亲谁疏,你心里应该有数。”
“若让我发现你对谢安有不该存在的心思,你说,我是该对他下手,还是该惩罚你?”
只要他别盯上谢钰,柳文茵才不管陈景亭怀疑谁。
给了他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唤来丫鬟给陈景亭更衣,自己也去里间卸妆去了。
陈景亭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他面前,啧了一声,“脾气真大。”
这下子,他是真的好奇柳文茵在谢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怎的会把她的脾气养得如此娇蛮?
以前可以说她不懂事,现在病好了还是如此。
性格脾气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足以见得以前的她是何等骄纵。
想着想着,陈景亭突然笑了,比起所谓的端庄淑女,还是柳文茵有意思。
若是换成别人,在他面前估计就是个鹌鹑,又或者矫揉造作,假装成温柔善良,体贴男人的贤惠女子,想想就无趣。
正要伺候陈景亭更衣的几个丫鬟,被他的笑容吓得胆战心惊,世子爷莫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怎会突然转了性?
“去伺候世子妃。”
陈景亭不让丫鬟近身,又吩咐赵妈妈,“重新摆饭。”
赵妈妈屈了屈膝,“今儿是大年三十,年夜饭必不可少,咱们小厨房里备着菜呢,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
家宴上,他们只喝了点热饮,别的一口没吃,赵妈妈正担心呢,这会儿得了令,连忙去厨房指挥人准备年夜饭去了。
等柳文茵卸妆更衣结束,外间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遵循的是幽州这边的风俗。
赵妈妈道:“今年准备得匆忙,明年奴婢会吩咐下面的人,让他们准备京城那边的菜式。”
柳文茵不在意这些,“赵妈妈,辛苦您了。”
说罢,折回里间拿了个小匣子,里面装着金瓜子,用来打赏下人很方便。
“大过年的,大家都沾沾喜气,您拿下去都分了吧。”
尊者赐,不可辞。
一屋子的丫鬟跪着给柳文茵磕头,说吉祥话,然后才领了赏赐。
陈景亭不喜丫鬟近身服侍,也不要她们布菜斟酒,“都去外边候着。”
丫鬟们低着头退出去,个个脸上都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世子妃挺会收买人心。”
柳文茵也不否认,“使点银子,便能让自己的日子松快些,何乐而不为?”
陈景亭道:“收买她们,不如收买我。”
柳文茵轻笑:“世子爷有钱有权,我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您动心。”
“自是用你的优势,谋前程。”
“到底是优势或劣势,见仁见智,人贵在自知,切不可盲目自信。”
陈景亭把玩着杯子,“若你是皇帝的探子,定能成事。”
“可惜我不是。”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那你看我是吗?”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柳文茵诧异,按照陈景亭的脾气,若她真的是探子,他应该一剑了结了她才对。
陈景亭似笑非笑,“折了翅膀的雀儿,还能飞得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