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以前别人都叫她傻子,这会儿被夸聪明,这种感觉还有点微妙。
柳文茵知道谢钰的意思,转而催促他离开,“以后不要再冒险了。”
谢钰嗯了一声,又拿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对白玉耳铛。
柳文茵嘴角上扬,怎么都压不住。
还故意问他:“这是什么?”
“新年礼物。”谢钰补充,“只送喜欢的姑娘。”
“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谢钰嘴角噙着笑,最好的礼物他已经收到了。
茵茵与他心意相通。
等事情了结,她愿意嫁给他。
他要是再奢望别的,那就是贪心。
亲手为柳文茵戴上,至于盒子,谢钰带走毁尸灭迹。
留下一个轻吻,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东院静悄悄的,说明谢钰已经顺利脱身。
柳文茵轻手轻脚下床,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耳朵上的饰物。
暗想,他一直在军营,从哪学的这么多招数?
反正她是挺高兴的。
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把白玉耳铛摘下,混在不常打开的首饰盒里。
包括谢钰送来的伤药,也混在了一堆药膏之中。
柳文茵心情极好,刚沾着枕头就有了睡意。
外边却响起了问安声。
由远及近,最后是守夜丫鬟的声音,“世子爷安。”
是陈景亭回来了。
柳文茵心里一阵后怕,要是被陈景亭撞见了,她都不敢想,会是何种场景。
屋门被推开,陈景亭停留在外间,命人去准备热水。
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赵妈妈小声嘀咕,“您多日没回府,世子妃很记挂您。”
“是吗?”
赵妈妈就把柳文茵夫妻一体的那番话转述了一遍。
“世子妃是关心您的,为了不耽误您的正事,哪怕再想您,都没去打扰你。”
这次陈景亭没说话,柳文茵却差点昏死过去。
她知道赵妈妈是想帮她,但她真的不需要。
闭着眼睛,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
陈景亭沐浴更衣完毕,回里间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柳文茵好像很怕他,每次与他同处一室,她就会紧紧贴着墙,不肯挪出半寸。
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柳文茵的后脑勺。
不知过了多久,柳文茵听见他轻哼了一句,“骗子。”
“不是挂念我吗?还不起来伺候本世子歇息。”
柳文茵还想装睡,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调整好表情,“世子爷,您何时回来的?”
陈景亭哼了一声,“装。”
犀利的视线落在柳文茵身上,压迫感越来越重。
柳文茵头皮发麻,怀疑是不是哪里没收拾好,引起了他的怀疑。
下巴被捏住,陈景亭突然靠得很近,“哭了?”
“没。”
“那你眼红什么?”
柳文茵摸了摸眼角,“刚才揉过。”
“所以你承认在装睡了?”
柳文茵捏了捏被角,“时辰不早了,世子爷,您快歇息吧。”
陈景亭见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不知为何,突然就不想为难她了。
哪怕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
转身去往软榻的方向。
一室寂静,柳文茵刚放松下来,就听到陈景亭硬梆梆地说:“我冷。”
“我让人给您拿被褥。”
一声冷笑传入耳中,“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就连赵妈妈都为你说好话了。”
柳文茵抿唇,为了让他早点消停,只能亲自取了被褥,“世子爷,要给您盖上吗?”
她的语气、表情都很正常,但陈景亭就是觉得柳文茵在笑话他。
“聒噪。”
伸手夺过被子,没再理柳文茵。
柳文茵也不想自讨没趣,放轻脚步,回到了榻上。
哪怕没和陈景亭同床共枕,她也只睡在最里侧,没越过最初划定的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