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一天天的,就忘了。”
说罢,云珊伏在桌上,不住的抽泣。
“你可知,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多了去了,从情报来看,你所说的这个陆觉,恐怕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陆觉。”
“小师叔,哪怕是一丝希望,我也想去确认下。如果不是,我便随你回去。”
看着云珊哀求的眼神,云止只得点点头。
“就让你再任性一次。记住,不论对方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此次回去,必须面壁半年,好好参悟我给你的《剑经》。”
听到小师叔松了口,云珊双眸一亮。
二人一番商议后,便埋伏在县学外的一座阁楼上。
焦急的等待中,云止倒是心如止水,云珊却走来走去,不时的望向县学的大门。
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眼见学子们一个个从大门离开,甚至杂役们都走光了,还是没见到一个像钟娘描述中那样的人出来。
直到刚刚陆觉出现,云珊才兴奋的拉着小师叔,一路小心翼翼尾随而来。
陆觉慌忙间想要躲避,没想到对方的速度之快,已然超越自己的最快反应。
“陵光!”
就在寄希望于陵光催动金水衣抵御时,陆觉突然感觉衣领被一人从后面揪住,顺势往后一拉。
随着耳边一声金属碰撞声响,睁开眼时,一人已经挡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和那位高手隔开。
而救了自己的这位,腰间正挂了只非常眼熟的酒葫芦。
这不是中午过来蹭鱼汤的那位么?
“陆公子,你先走吧。你在这里我施展不开手脚。”
这位自称是许呈朋友的酒鬼,并未回头,他的眼睛一直在对面那位高手身上,并未挪开。
“好剑!想不到在周国边城,还能见到你这等高手。敢问我燕临燕墨师侄,是不是栽在你手里?”
徐剑卿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目送陆觉消失在巷口后,转过身来,懒洋洋的答道。
“你燕云宗的人自己跑到我周国境内,技不如人丢了命,就想随便找个人要人么?”
云止一听大怒,左指轻弹剑身,一阵龙吟之音便将整条小巷笼罩。
“好剑意!”
徐剑卿双眼一亮,便拔剑迎敌。
这一战,他早将许家的委托抛掷九霄云外,只为对得起自己的剑客之名,以及手里这柄寂寞许久的太阿剑。
而陆觉正在另一个巷子中夺路狂奔,不时的向后张望着,终于确认没有人跟来后,慢慢走到路边,扶着一棵老树喘息不止。
刚才如果不是许呈的朋友出手,自己恐怕现在已经难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陵光,刚才那人什么实力?”
“从那猝然一剑的威力来看,恐怕比你的钱叔还要高一个档次,就算是我驱动金水衣,也没把握一定能——啊!”
突然陆觉耳边传来一阵铃铛声,而同一时间陵光发出一声少女般的尖叫,便不再说话。
“陵光,陵光?”
不论怎么呼喊,对方都不再有回应,而此时,一柄冰冷的剑锋,悄然架在了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