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追随索尼等人而去。
他只让苏克萨哈将不多的跑出来的士兵安顿好,自己却独自悄悄来到皇宫,也不让人通报。等朝会散了后,布木布泰带着儿子回到后宫。一见皇太后和顺治皇帝的面,便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当真是肝肠寸断:
“太后,陛下,那吴三桂贪生怕死,带着两万五千汉八旗精锐,于热窝尔生死存亡之时,非但不肯伸出援手,反而还寻找借口跑出热窝尔城。多铎虽然分离死守,可明军实在太多了,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啊。多铎无能,但吴三桂更加可杀......”
“最可杀的人是你!”布木布泰拍着案几愤怒地骂道:“你当我是个妇道人家,又常年在这森森皇宫之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吗?明明是明军虚言吴三桂反了,盛京已经被攻陷。你倒好,身为三军主帅却不辨真假,生生把个热窝尔城让给了敌人!”
多铎大惊失色,这皇太后深居皇宫,却为何对前线战事如此清楚?眼见将面前的多铎吓得不轻,布木布泰稍稍放缓了点口气,说道:
“不过责任也不全在你,吴三桂一听说盛京被攻,急忙撤军也有责任。况且,他的汉八旗的两万五千人始终没有参战有是事实。起来吧,坐了说话。”
布木布泰的态度让多铎根本不知所措,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一副软弱的样子,可好像什么事情也都瞒不过她一般。多铎擦了下汗水,战战兢兢坐了下来,却是不敢开口说话。
“那吴三桂说什么生怕城内汉人造反,要皇上将盛京的汉人全部放了出去。哼哼,他难道当真是这么想的吗?我看他是为了将来盛京城破后,为自己留上一条后路,保全他平西王爷的大好前途才是真的。”布木布泰不断冷笑着说道。
多铎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向前凑了凑:“既然如此,太后,不如就由我带兵将全部汉人看管起来。再以议事为由,请吴三桂进宫,而后一举擒之。汉八旗皆以吴三桂为首,只要他的人在咱们的手里,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不得不听命于朝廷......”
“多铎啊,你想事情为什么总不肯动脑筋呢?”布木布泰叹了口气:“咱们满人的精锐,在几次战斗中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要依靠的,还得是这些汉人的军队。刚才你自己也说了,汉八旗唯吴三桂马首是瞻,将他抓了起来,那些汉人将士非造反不可。
现在咱们要用吴三桂,非但不能动他,反而还要事事顺着他的心思。他想议和那就议和,他想放汉人走那就放汉人走。只要能先保住大清的社稷,那比什么都强。等到明军退兵以后......哎,我看明军也很难就这么放手了......”
忽然,布木布泰站了起来,正色对多铎说道:“豫亲王,此刻大清生死存亡之际,我代爱新觉罗家求豫亲王一事!”
多铎大惊之下赶紧站起,还未等他开口,那布木布泰凄然说道:
“吴三桂到底是个汉人,又处处为自己着想,断然信任不得。要用,还得用咱们满人。可是现在咱们却又不得不顺着他。怎么办?唯有先拿自己人开刀,以稳吴三桂之心。可这一刀,我,也便只有从豫亲王你的身上开始了!”
多铎不解其意,也不敢借口,就听布木布泰继续说了下去:
“你回到盛京的消息,早晚会传到吴三桂耳朵里。热窝尔城丢了,究竟是你责任还是吴三桂的责任势必引起朝野议论。为了大清的安稳,我不得不拿你问罪,降你为多罗贝勒。”
多铎苦笑了下:“只要为了我爱新觉罗家好,无论太后怎么处置我多铎心里都绝不会有半句对朝廷的怨言的......”
“豫亲王,你且听我说下去。”布木布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明里降你为多罗贝勒,拿你问罪,但实际上有件天大干系的事情交给你去做。你将你的手下调离盛京,只在周围待命。我再给你一道密旨,万一吴三桂心存不轨,当时你就可凭借着密旨勤王。
同时,宫里禁军我也全部交给你指挥。一旦盛京实在无法守住了,你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皇上给救出去。大清可以没有我布木布泰,也可以没有你多铎,但不能没有皇上。豫亲王,我代爱新觉罗家求你了!”
多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早已是泪流满面:“太后如此信任于我,多铎的一点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无论太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训斥我,多铎也决无半点怨恨。请太后和陛下尽管放心,就算死,多铎也要拼死保护太后和陛下!”
布木布泰慰勉了他几句,详细商量了如何安排,如何应变,这才让多铎离开,那多铎走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得到太后信任,感激不尽的样子,俨然是挽救满清的第一忠臣。
“你过来,听我说,挞木格乐。”等多铎走了后,布木布泰疲惫地向挞木格乐招了招手:“你带着一百人,秘密去把那条密道清理出来,以为不测。”
挞木格乐应了,又听布木布泰郑重地说道:“记得,那一百个人必须是你的心腹才行。这事,任何人也不许说出去。是任何人,包括,那个豫亲王多铎。”
布木布泰搂住了福临,低声对儿子说道:“孩子,除了咱们自己,谁都不能信任。吴三桂,还是豫亲王多铎。他们都不值得信任。真正能信任的,还是咱们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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