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败,彻头彻尾的惨败!在才经历了一场胜利后,东胡人便尝到了失败的滋味。那些大明骁勇的将士们,没有人手里留情的。只要看到敌人,手中的刀枪便会毫不留情地落下。
阿那毕隆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自己无敌的象兵啊,难道就这样败了?这是东胡的全部希望,是自己的全部希望。现在,一切的一切就这没了……
这一场战,李定国指挥的明军取得了最辉煌的胜利。东胡国十万象兵,几万人死在了乱军之中,而其中倒也半数是在混乱中被自己的战象践踏而死。而对于东胡国最致命的,是八千头凶猛的大象,一小半在拥挤中死去,一半跑得无影无踪……
而失去了战象部队,在亲信的保护下死命冲出战场的阿那毕隆,并不甘心失败,他组织起了战场上的败兵,重新对明军发起了进攻,企图一举挽回他的“尊严”……
面对东胡军的反扑,李定国定下了一战而全歼的计划。
他一面重金招募往来于东胡的商人,向他们了解东胡控制地区的情况,一边又派出大量骑探侦察其山川道路、兵马粮响等情况,在摸清东胡军方面的情况后,计划开始在他心中形成。
景平元年十月十六日,李定国命令甘子龙刺率一万多人马深入东胡军后方,绝其粮道。他自己则率兵埋伏在戛撒地势险隘之处,引诱东胡军深入。东胡军果然进攻戛撒,李定国坚壁固守,不与之战。
东胡军欲进不能,又接到噩耗粮道已被截断,顿时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阿那毕隆才知道自己狂妄无知到了什么地步。现在的大明早已不是过去的大明,现在的明军也已不是过去的明军。以区区一个东胡国,妄图与庞大的大明相抗衡,和以卵击石又有什么区别。
十月十八日,阿那毕隆遣使来到明军大营,要求谈判投降,但为李定国所拒绝,李定国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为大明死难的将是报仇!
面对处于明军重重包围之中的东胡军,李定国并没有急着进攻,他算着东胡人的粮草已绝,只要再耐心等上几天,处于绝望之中的东胡军,必然会自己陷入内乱之中。
果然,失去了最后希望的阿那毕隆,变得暴躁异常。他开始每日饮酒麻醉自己,然后唯一的爱好就是鞭打士兵,甚至每日都有士兵被他活活打死!
残暴君王的统治注定无法长久。每日生活在饥饿和恐惧里的东胡士兵,开始自发地酝酿着一场阿那毕隆无法想像的兵变。
十月二十六日,夜。
喝醉了酒的阿那毕隆才刚刚躺下,忽然听到本该寂静的军营里人声鼎沸。被打扰了清梦的阿那毕隆恼怒不已,拎着鞭子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大营。但面前的一切,却让他惊呆在了那里。
无数东胡军的士兵,举着火把,拿着武器,就站在他的营寨外,当看到这位东胡王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说话,但那眼中的愤怒,却足以把东胡王杀死几次!
东胡王阿那毕隆颤抖了,害怕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平日里在他眼里卑贱无比的贱民,一旦团结起来的力量竟然也是如此的怕人。他哆嗦着声音问道:
“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是你们的国王,我是东胡的国王啊!”
没有人回答他,士兵们只是一步步地向他走去,一步步……
戛撒之战就这样结束了,李定国所计算的每一步都没有错误。东胡人自己乱了,东胡的士兵自己发动了叛乱。他们那位残暴的国王阿那毕隆,此时就如同一条真正的丧家之犬一样跪倒在李定国的面前。
李定国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从东胡的降兵手中接过了一只木盒。那木盒里,是他兄弟的头颅。李定国小心地打开了木盒,那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依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还正在那牢牢地盯着李定国,在那等待着自己曾经的兄弟,来为自己报着血海深仇……
“是你做的吗?”
李定国小心地掩上木盒,用让人害怕的平静语气问道。
“将军,你,你听我说……”
“我只问你,这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李定国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
阿那毕隆颓丧地点了点头。
李定国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的让阿那毕隆感到害怕和绝望:
“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兄弟,是大明的将官。我们一起共生死过,一起浴血疆场过,可现在我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你的刀下……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
阿那毕隆茫然摇了摇头。
李定国的笑容是那样的悲伤:“我听说你喜欢看着我们汉人的头颅才能睡得着觉。好吧,我满足你的这个喜好。我会把我兄弟的头和你放在一间空屋里,让你天天对着他,天天看着他。一直到你再也看不到了为止……”
“将军,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全部会照做的。”阿那毕隆连滚带爬地冲到李定国的面前,紧紧抱着李定国的腿哭道。
李定国厌恶地踢倒了他,说道:“把东胡王带走,不要给他一滴水,一粒粮食,让我的兄弟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到他活活饿死为止,不要让他自杀,因为我的兄弟不允许!”(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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