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李闯将的计谋去办……对了,圣母……”
他将头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常山老母身上:“下午作战之时,还要借助圣母的神烟……”
常山老母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这神烟威力太强,多用只会徒增杀孽,可为了天下苍生,我也不得不拼着折寿,勉励为之……”
“秦王,属下说几句肺腑之言。”出了高迎祥的军营,常定武神色忧虑地说道:“你看咱们闯王,根本就不把营中家眷的性命放在心上,那些家眷的亲人都在前面浴血奋战,可他们的妻子儿女却要去白白送死,这样怎么让士兵们放心作战?久后必然生乱……还有,闯王喜欢重用什么老母,什么妖法,那些妖法偶然为之尚可以起到奇效,可用了一两次后,官兵必然有所防备,也一定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到了后来,妖法被破,军心挫动的不是官兵,恰恰相反却是我们……”
“这也正是我忧虑的。”王光恩叹息了一声:“也许这次我们增援洛阳是个错误的决定,常老弟,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见左右无人,常定武低声说道:“我看此次闯王必败,等开战之后,我军万万不可冲得太前,一旦形势发生变化,立刻调头就走,只要能保住了我们的队伍,将来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无独有偶的是,在常定武为王光恩出了这个计谋的时候,在另一端的营寨,李自成却也对得力大将刘宗敏下了同样的命令。
最近义军连战连败,已不复年初之勇。李自成虽然为高迎祥献上了那样的计策,可能否有用,朱斌是否会中计,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保存住队伍就等于一一切,是他心里唯一所想的事。
刘宗敏可不管什么闯王和义军,他跟着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自成。况且,说实在的,他也被郑天瑞和马祥麟杀怕了,听到朱斌麾下像这样的将领还有如此之多,早就心惊胆战,一点骁勇之气早跑得无影无踪……
……
大明崇祯八年十二月十六,洛阳决战爆发!
高迎祥以张献忠、张胖子和刘国能三军,对官兵右翼反起了疯狂地冲锋。面对汹涌而上的贼军,卢象升指挥若定,命部下李重镇和雷时声以强弓硬弩射杀。
贼兵连续冲突十余次,皆不得入,反而在官兵阵地上扔下了上千具尸,贼势大受挫折,发声呐喊,齐齐向后便退,无论头目如何高声约束,皆不能控制住败兵溃散之势。
“命令我部,火速撤退!”张献忠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要是我们现在就撤了,闯王那怎么办?”部下无不担心地问道。
“闯王?”张献忠冷笑了声:“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亲戚和亲信,咱们算得了什么?就算立下了再大的功劳,在他眼里,也和狗屁一般……撤,不能再犹豫半分了,否则咱们今日全部都得死在这洛阳城下!”
……
而就在贼军对官兵右翼展开攻击的时候,左侧的高迎祥的攻势也同时展开。
战场上一副奇特的景象出现了,几千老人、孩子和妇女,甚至还有一些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也在母亲的怀抱里,哭哭啼啼地向着官兵阵地走来,后面却是大队气势汹汹的贼兵……
负责左侧的是武英侯朱斌麾下火枪营统领龙默寒指挥的五千火枪营士兵,这位昔日金陵城中的秀才,如今也成为了朱斌手下的一员将领。当他看到对面过来的队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龙默寒,为什么还不射杀!”正在这个时候,朱斌快马而来,见阵地上一片沉寂,怒声道。
“抚帅,抚帅你看啊,你看看啊!”龙默寒大声叫了起来:“那些根本就不是士兵,全是些女人和孩子啊,属下实在下不了手!”
“混帐!”朱斌咬着牙骂道:“这是战场,不是你的读书院!我不管对面来的是谁,战场、上只有两种人,要么是自己人,要么就是敌人!”
他拔出了腰间的铁血宝刀,略显有些沉重地举了起来:
“听我将令,凡冲我阵营者,无论精壮,无论老弱,皆为反贼,杀!”
“杀!”
龙默寒几乎是从嗓子了迸出了这个他最不愿意说的字来……
巨响和烟幕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弥漫开来,一排响声之后,最前面的那批老弱妇孺顿时倒下了整整一片。哀号声、惊叫声、哭泣声也在同时响起……血泊中那些垂死的人,拼命地向后爬着,爬着,然后终于丧失了最后的力气,一头栽进了血水之中,再也无法动弹……
成百成百的贼兵家眷,在一阵连着一阵的轰天巨响中死去,很多人死的时候眼睛是睁得大大的,看着那同样变成血色的苍天,是在那责怪朱斌的无情,还是在痛骂李自成的“计谋”?
朱斌看着这一切,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这就是战场,充满了残忍与血腥的战场,这里没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杀戮,无穷无尽的杀戮,一直到自己或者对方倒下的那个时候,这样的杀戮才会结束……
“抚帅,看来你这义军屠夫的名号是被叫定了。”同样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的黄飙轻声说道:“也许,朝廷里你的那些政敌们,将来在弹劾你的时候,早那些精心罗织出来来的罪名中,又会多上这么一条了……”
“让他们弹劾吧。”朱斌嘴角牵了一下:“我头上的罪名本来就不少了,再多一条也无妨,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根本就无法控制……命令我部各军,随时准备出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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