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必败!”
“一切都依了郑将军的意思!”秦良玉答道,忽然转向自己儿子,暴喝一声:“马祥麟,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杀贼!”
“杀贼!”马祥麟大吼声:“儿郎们都随我上!”
三千白杆兵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潮水一般的向对面的贼兵席卷而去。
“江南精锐,抚帅之师,岂能落于人后,杀贼!”
这边郑天瑞也是大吼声,挺枪跃马,两千六百江南精锐如同闪电一般冲出。
“这将军真是胆小。”就在江南军与白杆兵奋力杀出的时候,秦良玉身边一个瘦小的亲兵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看着人家找他单挑,他居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要是换了我那几个哥哥在这里,早把那什么刘宗敏大卸成八块了!”
“丢儿,你懂什么。”秦良玉看来对这亲兵甚是喜爱,微笑着说道:“郑将军这才是真正的将才,若是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使军心挫动,这是最得不偿失的事情了……”
叫“丢儿”的小亲兵还是不服气地说道:“反正我就看不起他,一点都没有咱们的将军勇敢……”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位被一个小亲兵看不起的郑大将军,却已经一口气挑死了四名反贼。他虽然不愿意和敌人进行无谓的单挑,但他自小学习枪棒,武艺精通,一条枪如白龙飞舞,锐不可当,枪锋所到之处,贼人纷纷落地。
主攻左侧的江南军,一个个都是左手藤盾,右手钢刀,列阵而行,井然有序。或三人一组,或五人一队,左接右挡,转眼间便已冲如贼人阵中。
这些贼人虽然杀法骁勇,但面对这一群训练有素的大明铁军,却在他们的稳如泰山,动如脱兔的强烈之下,难以抵挡,步步后退。
另一边的白杆兵却又是另一种杀法,这些士兵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嘴里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喊声,闷着头,红着眼睛,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去。一时间贼兵竟然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弄得不知所措,纷纷向后败退下去!
这白杆兵当初杀得连后金兵都闻风而逃,又岂这些流寇所能抵挡?眼看自己的队伍在官兵两路冲击之下,即将溃不成军,又见到一员将穿银铠,骑白马,千军万马中往来自如,取首级如探囊取物,不知杀了自己多少部下,刘宗敏勃然大怒:
“那蛮子,不要猖狂,刘宗敏在此!”
这将正是石柱指挥使,人称“赵子龙”的马祥麟。他见刘宗敏对自己气势汹汹地冲来,可不管什么能不能单挑之类,心中大喜,跃马挺枪,转瞬间迎住刘宗敏,厮杀在了一起。
刘宗敏力大勇猛,马祥麟骁勇善战,这两员将正是对手,杀在一处,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这二人都是一般的脾气,遇到相当的对手,杀到了兴头处,哪里还管什么部下,还管什么战场,只管吼声连天,红着眼睛,咬着牙齿,不要命的你来我往,舍命搏杀。
刘宗敏正杀得高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叫声:“刘将军,刘将军,不好啦,咱们的左翼跨啦!”
刘宗敏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心中大惊,手上双刀略慢了慢,被马祥麟看准机会,一枪扎向刘宗敏面门。总算刘宗敏反应得快,及时侧了一侧,这才避过杀身之祸。可左边脸颊终究还是被枪尖划过,顿时鲜血如注……
他伤口吃疼,又牵挂着左翼,哪里还敢恋战,匆忙间夺路就走。
那马祥麟放声大笑:“看你能与我战了那么多合,今日就放过了你的性命!”
刘宗敏面红耳赤,却不肯回头,好容易冲到左翼,眼看自己士兵被冲得七零八落,尸横遍野。一员名将如马祥麟一般,用长枪,穿银铠,骑白马,威风八面,乱军中竟是无一人敢挡其缨。
才吃了大亏的刘宗敏,愤怒中一夹战马,舞动着双刀就向这将冲去。那将一见刘宗敏气势汹汹而来,也不接战,催动白马,向后便走,还不忘了手起枪落,又一连挑起了两名贼兵。
那将马快,刘宗敏总差着几步追不上,眼看着他一枪接着一枪挑落自己部下,刘宗敏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可看着这明将肆意妄为,却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忽然,那明将猛然勒住了战马,刘宗敏猝不及防,不及拉住缰绳,战马只管向前冲去,眼见就要冲到明将身后,那员明将猛然回身,枪尖闪动,大喝一声:
“着!”
一声入肉闷响,接着就是刘宗敏一声惨呼,那枪尖正中他的左腿。
不过短短的时间,自负勇猛无双的刘宗敏,接连在两员白马银甲明将手下中枪,他锐气顿失,忍着疼,咬着牙,向后就走。
那白马明将大笑:“刘宗敏,你需记得大将郑天瑞了!”
这一场杀,两员一般装束的明军将领郑天瑞和马祥麟二人,白马到处,银铠闪亮,两条枪在左右两个方向如蛟龙出海,无人能挡。江南军和白杆兵,万军丛中似猛虎下山,直杀得贼兵血留成河……
眼看贼兵败退下去,马祥麟杀到兴头,遥遥对郑天瑞道:“郑将军,贼兵已败,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马指挥使,穷寇莫追!”郑天瑞才喊出来,却见马祥麟早就冲了出去。
再看那些白杆兵,一个个也杀出了瘾头来,跟在马祥麟身后,吼声连连,不管不顾,只闷头向前冲了出去。
“大哥,咱们也追吧!”这里郭飞满身是血,兴冲冲地过来道。
“你带人留在这里,打扫战场,以待抚帅到来!”郑天瑞皱着眉头说道:“我领两百人前去接应马指挥使,孤军深入,焉能不得亏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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