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虞正要收回手,颜宁知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时虞错愕,低头一看——
男人嘴角轻勾,微垂着头撇开视线,正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看的出来他憋笑憋得很厉害了,连耳根子都红了。
时虞气恼,猛地抽出手腕:“你又逗弄我?”
知她反应了过来,颜宁知不再掩盖,笑出声来:“我说时鹦鹉,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时虞紧皱着眉,格外不解,“你总这样逗我很好玩吗?”
“好玩,特别好玩。”
颜宁知长手长脚舒展开,伸了个懒腰:“每次见你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朕就欢喜。”
“时鹦鹉,你怎么能连生气都生的这么可爱呢?”
“让朕忍不住想……欺负你。”
“很好!”时虞假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非常好。”
“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也……”趁他倚靠在隐囊上,活动不便,时虞迅速出手:“非常想揍你!”
“啪!”
手背上传来剧痛,玉质扇柄扫开拳风,重重落在她的拳头上。
这一下子,疼的她眼泪差点掉出来。
猛地抽回手,背在身后,时虞特别识时务的退后两步,与颜宁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小鱼儿啊小鱼儿,这么多次了,你还是没看清局势吗?”他虽笑着,声调却清冷的很,话音出口,像是一把把利刃带着锋芒,带着敌意。
只一句,便让时虞泄了气。
她唇角轻勾,一抹露出八颗牙齿的招牌假笑浮于脸上:“圣人您这是作甚啊。”
“妾只是看圣人累了,想为圣人捶捶肩,怎么圣人还动手了呢?”
“哦?只是锤肩?”颜宁知眼眸含笑,毫不留面的调侃,“原来如此,朕还以为某只小鹦鹉翅膀硬了,不想活了。”
“怎敢?!”时虞瞪大眼,满脸无辜,“谁敢在圣人面前造次啊?这要让妾知晓,妾定第一个不饶她!”
“但愿你说到做到。”他懒懒的晃着折扇,闭上了眼,“即是锤肩,皇后便来吧。”
“朕吃力较轻,皇后莫要重了才是。”
“得嘞!这就伺候的圣人您不要不要的!”时虞面上笑嘻嘻,心里mmp。
真想一拳头将狗皇帝这幅厚颜无耻、小人得志、瓦釜雷鸣的人锤扁。
偏偏她还不敢太用力。
但凡手上重了一些,狗皇帝的玉扇便扬过来给她一下。
紧接着就是狗皇帝那懒洋洋的声调:“重了,小鱼儿莫不是想谋杀亲夫?”
时虞只得假笑应付:“妾怎敢?”
“乖,伺候好了朕有赏。”
时虞翻了个白眼,明明自己困得要死,却还要给狗皇帝锤肩。
真是气的吐血也无能为力。
伺候走皇帝再躺床上的时候,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多粟便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一来就跪在了时虞床边,小脸苍白,小身板微微抖着。
一说话,连牙齿都在打颤:“娘……娘娘……”
时虞心惊:“这是怎么了?”
“娘娘,娘娘……”话未说完,多粟自己倒先绷不住哭出声来,“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