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光转瞬而至,苏文被任命为贵州清远道怀安县县令的文书也正式下达了,终于到了该起程的时候,上京二十里处,几架马车停在长亭之外。苏慧娘、燕弘真、林氏、常润娥、以及许久未见陈钰,尽数都来相送。
“大家都回去吧”与神色间颇为感伤的众人不同,一身白衣的苏文倒显得意气风发,只听其说道:“姐姐、姐夫、娘、阿娥还有孩子们,就劳烦你们看顾了。”
“这是自然,你就安心上任去吧!”燕弘真正色道:“家里有我们呢!”
“是呢!”苏慧娘眼睛里泛起了丝泪光,微笑道:“照顾好自己!”
苏文重重的点了点头,走到林氏身前,拜别母亲,林氏此时早就哭的不行,若不是被丫鬟扶着,非要晕倒不可。
“你和孩子们要好好的!”
“嗯!”常润娥颊边有泪,哽咽道:“相公也是。”
“保重。”苏文与陈钰双拳相击。
“保重。”
看着迅速远去的马车,常润娥再也忍耐不住,扑到苏慧娘怀里嚎啕大哭。
亲自把她和林氏送回了家,苏慧娘方才与燕弘真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见妻子面有怅然,向来爱妻如命的燕弘真立刻安慰起来:“慧姐姐宽心就是,我安排了四个好手跟在文弟身边,便是有什么变故,也不会让他伤了性命。”
苏慧娘闻言便叹道:“贵州多贫苦,且气温潮湿高热,外地人到了那,极容易水土不服。”
“你不是给他带了半车的药材吗?”燕弘真不以为意地说道。
苏慧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光带药材就够了吗?若是那样的话,要大夫有什么用!”
“贵州也不是没有大夫。”燕弘真嘟嘟囔囔地说道。
“什么?”苏慧娘声音一提,斜着眼睛看着他。
“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是怕这怕那的,还干什么大业!你们女人就这点不好,不过分别两三年而已,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燕弘真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的慧姐姐正在冷冷地看着她。
“相公可真是胸怀大志。”苏慧娘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样看来确是我拖累你了,否则相公此时也应该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跳了吧!”
“我既不是什么飞鸟、与不是什么游鱼。”燕弘真没皮没脸的贴上来,把脑袋埋在苏慧娘的胸前:“我可舍不得慧姐姐,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恨不得变成一条裤腰带,天天缠在你身上,这样咱两每时每刻就都能在一起了。”
“你这是什么烂比喻!”苏慧娘被这番明显的“阿谀奉承”给逗乐了。伸出手指,点着他的脑袋道:“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头也不回的就跟别人走了。”
“慧姐姐,这附近有一家卖酱肘子的特别好吃,让车夫拐过去,咱们买一对回去。”
看着脸上写着心虚二字的男人,苏慧娘再也忍耐不住,扑哧一笑,这个人啊,明明连女儿都有了却依然是这样孩子气,她该拿他怎么办啊!
回了家,苏慧娘立马去见了女儿,胖丫正在靠床边的竹榻上顽着,见母亲过来了,立刻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你呀,真的很像一直小乌龟!”看着肚皮朝下,四肢做划水状,朝着她直叫唤的女儿,苏慧娘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抱住了她。
“小姐吃奶了吗?”苏慧娘问着一旁伺候的段嫂子。
“吃过了,刚刚还午睡了一小会儿,才醒呢!”
果然,吃饱睡足的胖丫头,显得极有精神,便是在母亲怀里也不消停,一个劲儿的乱动着,苏慧娘吃不住力气,被她的小脚丫踢了好几下。这一幕,被随后进来的燕弘真看见了,立刻唬下了脸,揪主胖丫头的衣领,就拎到了半空中。胖丫头也是胆大,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莲藕似的四肢不停挥舞着,咕噜噜的大眼睛笑成了弯月亮。就像是在对父亲说,跟我玩儿啊,跟我玩儿啊
她亲爹果真满足了她这个小小的愿望。就像是扔球儿一样,胖丫头在燕弘真的手臂和空中来回飞舞着。这父女两玩的“开心”了,一旁的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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