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苏慧娘也没把燕弘真劝回“正路”上来。那死孩子是个左性的,一旦认准了就是八匹大马都拉不住,苏慧娘也只能压下心中忧思,随他去了。在家里养了七八天的伤,燕弘真身体里的毒素也排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在一个清晨中,这死孩子又消失了,只留下封信,说是又要出去几天云云,把苏慧娘气的七窍生烟。
而同样七窍生烟的还有永平侯夫人戚氏,她一张脸,绿的要死,几乎快咬碎了一口白牙。
“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身旁的刑妈妈赶紧上来劝道:“万别气坏了身子啊!”“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戚氏把一腔怨愤倾泻而出:“当初你劝着我把那个小野种接回来,可是现在呢,你瞧瞧那小野种是怎么对我的我这下要怎么跟永贞公主交代啊!”“是,是,是都是老奴不好,都是老奴不好,当初把那野种接回来是为了助夫人一把,谁想到那小子天生就是个反骨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刑妈妈急急忙忙地说道:“夫人,老奴也看出来了,那小野种的确是个心狠的,咱以后再不往他身上费工夫了,让他爱死哪死哪去,至于您说的永贞公主那边,咱们两家只是透了层意思,又没把话挑明,公主她应该不会怪罪的。”
戚氏听了这话却依然气愤难消:“你说的倒容易,永贞公主本来就忌讳别人瞧出她女儿的病来,咱们这一往回退,公主焉能感觉不出来,肯定会怪罪的!”
“可夫人也听刚刚那小兔崽子说什么了,”刑妈妈一脸苦色的说道:“那是个混不吝的,若真要逼他成亲,保不齐真的就直接找到公主府去闹上一通,到时候岂不是更不好收拾。”
戚氏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狠狠地拍了身旁地案桌:“当初真不该接他回来!”
“夫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咱们还是想想以后要走的路吧!”刑妈妈砸吧了下嘴,继续说道:“永贞公主那可以放一放,咱们先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咱们侯府爵位的事情,大房那边的弘博少爷最近跟二王爷走的极近,那边已经放出风来,说二王爷会助他得了侯府爵位,夫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对付啊!”“他们做梦!”戚氏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燕弘博想要继承爵位,势必就得过继到我的名下,成为嗣子方可,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要个比我还老的儿子吗?”
“我的夫人啊,话是这么说,可这事若是皇家掺了一脚那就不同了,对咱们来说千难万难地事,到了皇上那里,也不过就是一嘴皮子的事,二王爷与皇上可是亲生父子,若他真愿意替燕弘博出头,许是这事就真成了呢!”
别看戚氏嘴上叫的硬,心里其实也是没底。自她爹爹前些年去世后,家里就再没有在朝中当官,反而时时还要她这个“侯夫人”撑着些门面,所以在燕老夫人面前她才格外没有底气,丈夫已亡,娘家又不得力,戚氏除了占个名分,手里能够动用的资源几乎少的可怜。
“你又有什么办法?”
“夫人,既然那小兔崽子不堪大用,那咱们何不换一个更加听话,更加可心的?”
戚氏也是个水晶心的,听了这话立刻就知道其中的意思,惊道:“你指的是二嫂家的弘春!”
燕家三兄弟,除了永平侯燕弘真外,上面还有两位兄长,一个是年近五十的大老爷燕巍然,一个是二老爷燕诚然,这燕诚然与正常人稍有不同,他天生就是个哑巴,但性子却非常的忠厚老实,他的妻子朱氏是燕家的童养媳,两人自小一块长大,感情非常的好,他们成亲至今只得了一个姐儿叫做燕如真,也已经早早嫁了出去,然而,有句俗话叫做“老蚌怀珠”谁能想到都徐娘半老的朱氏又怀孕,并且在几个月前一举得男了呢,这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就叫做燕弘春。
“这不可能吧!”戚氏犹犹豫豫地说道:“二嫂好不容易才盼来个儿子,自个都宝贝的不像话,怎么可能让给咱们。”
“夫人,事在人为啊。”刑妈妈说道:“你只跟她说,只要春哥过继到您名下,就保他以后继承爵位,平常的时候也可以常常让她来看春哥,那朱氏一定会动心的。”
“这”戚氏脸上闪烁出犹豫不决的光芒。
“夫人,您想想兰姐儿,她今年也十三了,再有两年也是该看婆家出嫁了,若这个时候让大房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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