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娘了解小七,那孩子的性子说的好听些叫倔强,说的难听些就是左性,不但做事狠辣,且思想偏激。
但他也不是天生就如此的。
在他还幼小的时候,饱受王氏等人的虐待和欺辱,若不是靠着这股狠劲儿许是根本活不下来,可是换句话说,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也曾幻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抛下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来找他。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苏慧娘的出现,他的感情出现了转移,渐渐地也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无疑,父亲和母亲的形象在他心里应该是挺美好的,所以当永平侯府的人来接时,他毫不犹豫的就跟着走了,这里面未尝就没有这个因素的原因。可是,等到了地方,他却发现事情和预想中的完全不同。他的父亲不是“迫不得已”的丢下他,而是压根就没想认他,若只是这样,对已经有了苏慧娘的他而言,其实也不算什么打击。
可是后来,当他知道,生母死了后,居然连个供奉的排位都没有,且整个燕家根本就不承认他嫡妻的身份。燕弘真立刻不淡定了。啊,我娘为了救你把命都搭上了,而你呢,功臣名就后,转头就娶了别人。
这就是典型的抛弃妻子啊!
一时间,燕弘真关于“父亲”的所有美好期望,化作了泡影,越是思想偏激的人对感情其实越是看重,甚至到了“洁癖”的程度,不能允许一丝一毫的背叛,加上霍家在旁边的煽风点火,燕弘真算是彻底恨上了永平侯府。而在其中,这个抢走了她母亲位置的女人,无疑也是他仇恨的一员。没有办法,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爱憎分明,性烈如火,半点不屑掩饰。苏慧娘嘴角扬起抹苦笑,更别说这女人把他接回来,本就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眼看来年他就十六了”戚氏抹了下眼泪儿,哀声说道:“只盼着他的性子能收敛一些,否则,否则这爵位怕是轮不到他头上了。”
苏慧娘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道了声:“来了!”她可不相信戚氏请她过来,真的只是单纯的做客。
果然,那边的戚氏继续说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苏姑娘既然是真儿的姐姐,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慧娘洗耳恭听。”
“实不相瞒,自打我们家侯爷去世以后,这爵位便彻底空了下来,咱们大瑞朝有规定,继承者年满十六岁,方可请奏朝廷,继承爵位。弘真是侯爷唯一的儿子,按理来说,这位子肯定是他的无疑。可是却有人不愿意他继承爵位。”戚氏意有所指地说道:“那人最近频频动作,且与一位皇子搭上了关系,这无疑会给弘真带来极大的麻烦,所以,苏姑娘我们现在需要行动起来,否则就是坐以待毙啊!”“夫人的意思是?”
戚氏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他们既然能找到外援,我们自然也可以。真儿翻了年就十六了,已是个成年男子,也该是娶妻的时候了。”
苏慧娘嘴角的淡笑,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我已经给真儿物色了一门极好的婚事,对方是永贞公主与韩驸马的小女儿,年方十五,无论颜色还是品德都是拔尖的,真真地金枝玉叶,那永贞公主很受当今圣上的宠爱,若是真儿成了她的女婿那这永平侯的爵位就是板上钉钉,跑不来了了。”说到这里,戚氏伸出手掌轻轻握住了苏慧娘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苏姑娘,你也知道真儿的性子,向来最是倔强、反叛。可是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能由着他胡来的,你若是和我一样真心为他着想,就不放去劝劝他,想来你的意见他是会听的。”
苏慧娘静静地看了戚氏几秒钟,而后把自己的手掌从她的手中脱离了出来,似笑非笑地说道:“难为夫人这样为小七想着,您可真是副菩萨心肠。”戚氏脸上一僵,她有些分不清苏慧娘是这您赞美她,还是在讽刺她。毫无疑问,苏慧娘是在讽刺她。那个年方十五,品德拔尖,真真地金枝玉叶苏慧娘不仅知道,而且还见过,虽然不是在今世。
那少女叫韩薇是永贞公主与韩驸马唯一的女儿,然而,就是这么个金枝玉叶,却生来就有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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