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慧娘暗暗惆怅时,她念着的那个人,却在永平侯府遇见了麻烦。
侯府正院老太太屋子里,燕家所有人基本上都到了,他们或聚或散的坐在了椅子上,隐隐地把那道大红色身影围在了中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一双双怀着各种意味的眼神,不停的在中间之人的身上扫视着。
“你这个孽子!”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瞪着眼睛,颤巍巍地指着中间那人,看起来就知道是气的不清,她大骂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弘博是你的大哥啊,你竟然把他推到了水里面,这寒冬腊月的,你是要害死他啊。”
“娘,弘真不会这么做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永平侯夫人戚氏赶忙站起身子,为燕弘真辩解道。
“狗屁的误会!”戚氏话音刚落,一位又高又瘦,却穿的珠光宝气的女子,立即跳出来,哭天喊地的叫道:“我可怜的儿啊,这大过年的竟然被人给害了,娘,弘博可是咱们燕家的长孙啊,他现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您可要给他做主啊!”燕家大房的太太于氏扯着嗓子喊叫道,喊完了以后,还悄悄地给身旁的弘博媳妇一个眼神,弘薄媳妇会意,两手使劲儿掐了下怀中孩童的臀肉,那孩童吃痛,哇的下便大哭起来,弘博媳妇猛地跪在地上,哭的凄惨无比:“呜呜,望祖母给夫君做主啊——。”
“毅哥儿莫哭,毅哥莫哭。”眼看最喜爱的大重孙子哭的如此凄惨,那老太太立刻心肝儿肉的一顿乱叫把孩子抱在怀里,好生安抚下来后,老太太对燕弘真的愤怒也达到了最高点。
“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太太一脸铁青地骂道:“往日里你就目无尊长,到处惹是生非,我念在你幼时受过磨难,这才百般迁就,没想到你竟得寸进尺,做出了这种残害手足的事情,这一次,我定不容你!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重的打,什么时候他低头认错了,什么时候停手。”
“母亲,您手下留情啊,真儿还是个孩子,便是犯了什么错,也不该受这么重的惩罚啊!”戚氏脸色微变,急冲冲地求情道。
“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于氏挑着眼角冷哼道:“到了现在你还在为这个畜生说话,莫不是要等到他把全家人都害死了才给予惩罚。”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老太太打断了戚氏的话语,怒气冲冲地说道:“ 老三家的你不必再说了,若不是你这个嫡母教导不严,怎么会让他变成这样,一个孩子都管不好,我看你这个主母也快做到头了。”
戚氏闻言脸色猛然一白,老太太在这样多人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已经是大大的打了她的脸面,怎么不让她感到难堪。母亲受辱,她身旁的兰姐儿心里焉能好受,不禁又气又急起来。只是她多少还有一些脑子,没有直接跟老太太对着干,而是把一腔怒火全都宣泄在了燕弘真身上。
就是这个人!自从他来到这个家后,让母亲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委屈,偏他还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对母亲也不见得多么亲近,兰姐儿越想越来气,当即上前几步,对着那道大红色身影叫道:“你还不快给老祖宗认个错,到底要我娘被你牵连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认什么错?”燕弘真眼皮子翻飞,嘴角处划出抹冷酷地弧度:“那燕弘博是自己掉进池子中去的,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道歉。”
“你胡说八道,下人们都看见了,就是你在石桥上与弘博发生了争吵,最后狠心的把他推下去的!”于氏气的脸色发白,看着燕弘真的眼神简直都能吃了他。
“那大约是他们看错了吧!”燕弘真忽地嘻嘻一笑,然而说出的话里却有着道不尽的恶意:“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弘博大哥只是看池子里的荷花,看的太入神了,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我倒是去拉了,可惜没拉住。”燕弘真耸了耸肩膀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样子。
于氏听了这话,更是被气的仰倒,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哪里来的荷花,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好了,不必与这个孽畜再废唇舌。”老太太呵道:“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吗?给我拉出去,重重地打。”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仆人,过来要拿那燕弘真,然而,还未等他们近身,燕弘真便冷冷一笑,抬起脚来,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那几个仆人就口吐鲜血,重重地砸在地上。
那兰儿姐第一个惊呼出声,随后于氏、老太太等人也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想打我?”燕弘真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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