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这姑嫂二人便厮打成一团,便是王五娘怀里的孩子都给扔到一旁,躺在地上哭的厉害这般吵嚷下,很快就把皮氏引了出来,只见她身形佝偻,两鬓斑白,整个人散发绝望悲凄之意。见来人是王五娘,她一双木然的双眼微微亮了亮,走上前,呵了声:“打什么打,作死啊!”田氏知道她偏心女儿,当场就吐了口唾沫,骂道:“不过是个死了相公,又被赶回娘家的寡妇在这给我装什么装,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要是你,早就找个井口跳了,兴许人家还能给你立个贞洁牌呢!”
皮氏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震,再看王五娘,果然腰上系着孝带,不禁颤声道:“五娘啊,你这是咋了?”
不待王五娘说啥,旁边的田氏就幸灾乐祸的把县太爷死了的事,兜了个底朝天。皮氏因着王六郎的事,已经是受了场打击,这下又听见女婿死了,更是觉得晴天霹雳,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且不说再次被打击到的皮氏。单说已经抱着齐芳去看大夫的王大郎,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大色大黑的时候来到了龙泉镇,那医馆里的郎中确实要比王家凹的于郎中医术高超,连着喂下了几副汤药总算吊住了齐芳的命。王大郎来的匆忙,钱财带的不多,这般下来已是把银两花了个底朝天,于是便对齐梅梅嘱咐说自己回去取钱,让她和齐芳暂时留在医馆养病。
齐梅梅自是一千一万个愿意,她心里已是下定了主意,此次出来,就再也不会回去了。便是沿街乞讨,也总好过在王家被人虐待死。
她真的受够了!
如此,又过了三四天,齐芳的病有了些好转,人也清醒了过来。齐梅梅便把自己的主意说了,齐芳本是不同意的,她委曲求全惯了,只求有个片瓦遮身就足够了。然而受不住女儿的一再苦苦相求,心肠一软,就稀里糊涂的应下了。齐梅梅也是个果决的,她自己回了王家凹一趟,寻到了苏慧娘,两人也不知道再屋子里说了什么,等她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出了三十两银子。而后,就在龙泉镇上租了间极简陋的屋子,母女搬了进去。等王大郎再来寻时,已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岁月悠悠转瞬而过,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间便是两年而过。
这一日,苏慧娘从睡梦中醒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提鞋下炕,准备洗漱。坐在乌乌突突的铜镜前,她轻梳着自己的一头秀发,抬眼间便看见自己映在镜中的倒影,算算年龄自己今年已是一十七岁,正是韶华之龄,而且这两年里她的姿容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与以前清秀的小巧佳人不同,苏慧娘便胖了,离着远看就像是只白生生的荔枝,是如此的“珠圆玉润”伸出手,捏了捏自己腰间的一团肉肉,苏慧娘满意的点点头,胖些好啊,更健康。
梳了个盘髻,用一只银钗别好,苏慧娘站起身,出了房门。此时,林氏正坐在灶间门槛上向院子里疯抢的鸡仔们喂食。听见苏慧娘的脚步声,不由转过身来美滋滋地说道:“你看看,咱家的鸡多能吃啊,娘今年打算再多养二十只,到时候又能多好些银钱呢。”
苏慧娘听了这话笑了笑,在这种事上她向来不会逆了林氏的意,便随口道:“行,都听娘的。”
林氏得了这话,脸上不由笑容更甚。
苏慧娘在院子里望了一圈,见院中的狗窝里已没有小黑的身影,便知道是被王七郎领了出去,便也不在意,转身回了灶间开始洗手作羹。烧水下米,煮出了一锅稀粥,又贴着锅壁把日前未吃完的饽饽切片蒸热,切了小把韭菜,做了盘韭菜炒鸡蛋,而且又从碗柜最下方的几个坛子中检出了几样咸菜,是去年年底时腌制的咸菜,苏慧娘腌了很多,所以到现在都没吃完,分别是豇豆、咸黄瓜还有蘑菇片。
两刻钟后,早饭做好,苏慧娘把碗盘摆在了炕桌上,林氏洗了手过来帮忙,王七郎也准时准点的出现了如今已经十岁的他,早就变成了个俊美的少年郎了,不过这孩子长的有些女气,艳丽有余,阳刚气却稍差,这也是小孩儿进些年来颇为郁闷的地方。
一家人吃了早饭,期间苏慧娘想起什么似的对王七郎说道:“你今儿学堂是沐休吧?”
“是!”王七郎一边咽下口中的馒头,一边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跟我一起去镇上吧!”苏慧娘说道。
王七郎自然说好。
一旁地林氏却颇为忧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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