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身上,正在明目张胆观察他。
墨祈心中不安,总觉得有人盯着他。
但前前后后找遍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除了盘旋在头顶的那只鹰。
他叫来弓箭手,张弓搭箭,准备把它射下来。
但,这鹰成精了!
只要弓箭手一拿弓,胳膊还没抬起来,它就嗖的一声飞远了,飞到一般箭程绝达不到的距离之外。
胳膊一放下,它又贱嗖嗖的飞回来了。
如是几次,墨祈心头也被激起了怒火。
骑在马上,眼睛狠狠地盯着那鹰,呼哧呼哧直喘气。
那鹰看到他生气,越发来劲儿了。
趁着弓箭手刚放下胳膊。
竟然“嗖”的一声俯冲而下,贱兮兮的伸爪子去抓他头发。
墨祈大吃一惊,身体急剧后仰,想避开。
但鹰的速度实在太快,饶是他已仰躺在马背上,他的发冠还是被这鹰给抓走了。
长发披散下来,形容十分狼狈。
但他已顾不上仪容,若刚刚那鹰的目标不是他发冠,而是他眼睛,那他现在已是个瞎子了。
他急忙喝令弓箭手不得松懈,时刻准备射击。
自己又撕了根布带,将头发束到脑后,这才抽出长剑,将头顶舞了个密不透风。
那鹰见这会儿无机可乘,这才作罢。
墨祈经过这次混乱,再不敢掉以轻心。
索性暂时不理它,快马加鞭埋头往营地里赶。
这会儿他分外想念他的射日弓。
奈何今日出门,偏偏没带在身上。
那是一张超过十石的强弓。
不单力道强劲霸道,射程也远。
射出箭矢,直追烈日。
不然也不能称之为射日弓了。
他若回营,拿上这弓,或可一试。
他没发现他的心情已浮躁至极。
耐心已被这几天的等待消耗殆尽。
这是兵家之大忌。
墨祈下马,大踏步走回营帐。
在进账前驻步回望,“今天北岳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今天的一番查探,让他确认,凤鸣已横死崖下。
他在崖下的尸骨间,找到了一枚玉佩,玉佩上还有凤鸣的“鸣”字。
应该是那天小黑抓他上崖时,挣扎间掉下去的。
开局不顺,这让墨祈心情很不爽。
他抬头去寻那只鹰,天空澄澈明净,万里无云。
那鹰,早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负责北岳那边消息的心腹进帐禀报:“殿下,北岳那边已发动了三次进攻,但守关的是老谋深算的西宁侯,不论北岳怎么挑衅辱骂,他就是坚守不出,拒不应战,攻得急了,就用滚石热油应对,始终不见对方用什么‘雷球’,那边战事正在胶着。”
那心腹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北岳那边的主将是三皇子,要求我们这边也立即进攻,最好能迫使西梁以雷球应对,才好在战胜后,名正言顺地提出索要雷球制作配方的要求。”
北岳三皇子是北岳太子的胞弟。
北岳皇室子嗣丰盈,皇室内斗争也更为激烈。
三皇子从小就是北岳太子的一把利剑,指哪打哪。
当然,他本身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墨祈本身也有这个打算。
微一沉吟,便答应了。
让传令兵传令,明日一早升帐,做好攻打朔雍关的准备。
小黑已回了空间。
此时,隐身于南嘉兵营外一棵大树上的凤凌与王欣对视一眼,将这一切尽收耳中,齐齐诧异了。
原来,是为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