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欣的医帐前,几人请见定王,请守在门口的苍离代为通传。
凤凌和王欣早就在等着他们。
待他们说明来意,凤凌神情都没变一下,只冷笑一声,嘲讽地看了薛知州一眼道:“本王现在久居边城,倒是连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上一脚了!”
薛知州不敢与他对视,避开了视线。
凤凌扔了手中棋子,意味不明地哂笑一声,转头向王欣道:“走吧!”
带头缓步向外行去,王欣立即跟上,与他并行。
走出几步,凤凌回头道:“对了,不是要找范睢,他在哪儿?”
几人很快对视一眼,还是那赵长史快步上前,右手前伸,侧身躬身道:“下官知道路,王爷请随下官来。”
一路无话,几人很快来到了范睢家别院门前。
奇怪的是,赵长史敲门敲了好一会儿,后来都改敲为拍了,仍然不见有人来开门。
几人都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赵都御史让一个侍卫从墙头跳进去,拔掉了里面的门栓。
院子里积了薄薄的一层土。
尽管西北这边风沙大,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有专门洒扫的人每日打扫,正常情况下必不至如此。
几人对视一眼,继续往里走。
院子里寂静无声。
在走近一座小院时,小院的门大开着,门槛上俯卧着一个青衣妇人,看衣着,应该就是这别院打扫的婆子。
旁边还有干涸的血迹。
赵都御史的侍卫上前将她翻过来,却见她胸前被人捅了一刀,尸体已经僵硬。
看样子早已死去多时了。
几人越过门槛,继续往里走,在通往主屋的走廊上,也仰面卧着一具尸体,是个被抹了脖子的青衣小厮。
几人加快脚步进屋。
尽管早有预料,但,瞧见床上那个还穿着七品官服,眼眶暴突,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的的男子时,众人还是沉默了。
床上男子经确认正是范睢。
因为查案,赵都御史来前特意向刑部借了一名经验丰富的仵作。
仵作上前细细查勘了一番,得出结论。
几人的死亡时间差不离。
而范睢,死了至少已有四天以上了
从尸体上看,他应该是因为颅脑受伤,内部出血,导致里面压力过大,而造成七窍流血而亡的惨样。
也就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气寒凉,尸身还未完全腐烂发臭。
否则,早该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了。
即便这样,周围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气味已是掩藏不住。
查案的三人对望一眼,赵都御史皱起眉。
他知道这趟差使不好干,牵涉到皇子,一个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圣上询问时,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现在,被弹劾的人死了一个。
还是涉案的当事人之一。
案件的清查难度加大了。
据薛知州讲,死在廊下的小厮是常跟在范睢身边的两个小厮之一。
谁都知道,翠竹县县令范睢身边常年跟着两个小厮,死的这个名叫范平,另一个叫范安的,现在却不知所踪。
薛知州唏嘘不已,“都知道那天范县令受伤在别院养伤,谁知道竟然是伤势过重就去了呢?”
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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