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权宜之计……这一刻我心里还是难受到了极点。
原来我努力了那么久,对于唐诀来说,我还是软肋。
顿觉双臂无力,唐诀还是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我似乎有千言万语,但要开口时,一颗心又变得空荡荡。
我要说什么呢?
我要……怎么说呢?
天没亮,我就收拾好了我的东西,离开了唐家老宅。
我坐在车里痴痴的想着,这地方真的跟我八字不合,只要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好事,或许当初我不该回来的。
心里还是闷的慌,我不敢跟两个鱼告别,生怕自己会当场情绪崩溃。
即便唐诀说这不是真的离婚,我心里还是涌起了无边的不安,这种不安像是随波逐流的落花,不知道前方在哪,不知道何时结束。
我叹了口气,开着车回到了我自己名下的小套房里。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自从我回到S市后就没有再将这里租出去,请了个钟点工来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我又去超市买了点必备的东西,正式开始了一个人的独居生活。
唐诀对我说,为了我和孩子着想,最好这段时间里都不要去学校看孩子。
想到昨夜的一切,我心里又难过了起来,再也没有收拾房间的兴致了,只草草打理了一会就匆匆离开去公司了。
现在只有工作才能让我暂时忘记这些事吧!
无论我怎么问,唐诀就是不开口,我也倔脾气的很,他不说我就不问了。别人家里是假离婚买房子,我们家是买了房子假离婚,这叫什么事!
一连投入工作了好几天,我似乎缓了过来,为了躲开S市的一切,我特地跑去了关真尧的剧组。
这样不用每天回那个小房子里,就不用每天去想唐诀为什么不回家了。
自欺欺人,也是种安慰手法。你还别说,有时候这办法挺有效的。
关真尧颇为不解,她围着我问了半天,说:“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我手下三个艺人,关真尧跟我最久,我们的关系也颇有渊源。我一有不对劲,关真尧就能敏锐的察觉出来。
我笑着说:“没什么。”
关真尧又问:“你跟你家唐诀吵架啦?”
听到别人念出他的名字,我心里一酸,原本掩饰的很好的情绪又漏了一丝出来,浅浅的围绕着我的情绪,一时间沉闷起来。
关真尧只得撤退:“好吧,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我有多少天没有见到唐诀,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就连两个鱼给我电话的时候,他也不在旁边插一句嘴,就像真的要离婚了一样,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几乎让我情绪始终都处在低潮状态。
我像是等着刽子手落刀的犯人一样,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等着,等唐诀说的那个宣布,等自己情绪真的崩溃的那天。
我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不断的安慰自己,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终于,到了这一天晚上。
我一个人洗完澡,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
来剧组的这么多天,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渡过的,今天却不一样,电话响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却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
是洪辰雪的电话!
我无比惆怅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接起:“喂?怎么这么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洪辰雪急的都破音了,她说:“你在哪呢?你还没回来吗?你看今天的晚报了吗?唐诀为什么宣布已经恢复单身?你们离婚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是一发发出膛的子弹,个个都命中我的心口,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缓了半天,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