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送他们一声祝福。”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有机会一定当面祝福。”
全是乏味的官话,俞烯别过头,藏住眼底的泪光,却意外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站在梧桐树下的张若婷。
难道这两年间,他们始终在一起?
是了,既然当初张若婷联合程安,共同帮盛以北做戏,他们彼此间当然会联络。可究竟为什么盛以北在两年前假死,现在又回到帝都?那场手术,究竟如张若婷所说失败了,还是另有隐情。
盛以北如今的失忆,究竟是真的,还是另一场骗局?
如果是真,为什么他记得张若婷,却唯独忘记了她?
俞烯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盛以北和张若婷坐进车里,绝尘而去。
她迫切想要一个真相,想为自己两年来的等待求一个结果,但同时又察觉到,这件事似乎没有看见的这样简单,目前要做的,应该是静观其变。
两年时间,波云诡谲的商海教会她镇定隐忍,可惜,没能学会心硬如铁。所以此刻,她只能独自忍受心痛。
身后,一位地产业的老总渐渐走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眯起眼睛道:“那位盛总,也和俞总相识吗?”
俞烯伸出指尖,迅速擦掉眼角的泪痕,下颌微抬,云淡风轻的回应:“有过些交集,怎么,徐总也认识?”
矮胖的徐总摆摆手,笑容颇为讨好:“您也知道,徐氏地产近两年才发展起来,据说盛氏集团两年前在A市势头强劲,哪里看得上我们这种小公司?还是俞总和江氏眼光独到,具有识人之能。”
这位徐总,近期正想方设法与江氏建立合作,自然挑好听的说,可惜如此“美言”,根本毫无价值。
俞烯正准备敷衍一句回酒店,谁知徐总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地中海”,若有所思的说:“不过,那位盛总的经历倒很值得玩味。听说两年前他突然消失,名下企业被家族亲戚们争抢一空,而大概三个月前,他又带未婚妻出现,手腕强硬的夺回了一切,并且行动非常神秘,连时刻关注企业家的狗仔那边,都没得到任何消息。”
盛以北在极短时间内秘密夺回公司,的确值得惊叹,然而俞烯的关注点,却在“未婚妻”上。
“哦?您还没有耳闻?”徐总朝汽车离开的方向指了指:“刚才和盛总一起上车的女人就是他未婚妻,名字是三个字,好像叫……”
“张若婷。”俞烯淡淡道。
“不,叫陈一倩!”
车窗外,街道两旁的风景飞速后退,盛以北靠在椅背上,解开西装的最后一颗纽扣,面色低沉。
“程安的胆子愈发大了,居然敢提供假消息,看来他想结薪水回家养老!”
盛总发脾气,司机吓得不轻,默默将脚下的油门松了几分。
旁边的陈一倩勾起唇揶揄:“若不说俞烯订婚,你会来吗?人家程助理也是好心,想给你找个借口,看看曾经的……”
“没你的事,少插嘴。”
盛以北目光凌厉的斜过去一眼,继续板着脸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