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的样子,在她背上轻抚:“是我求希望留下做我姐姐的,希望不哭,我们是一家人。”
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不必觉得亏欠,哪怕在冰冷的冬夜,只要家人相互陪伴,就足够温暖。
翌日。
恰好有三天假期,俞烯和希望清晨便启程,送老人家的骨灰返回邻市,耐不住思茉的撒娇耍赖,只好让小家伙随行。
到达城镇后,希望熟门熟路的打了台黑车,朝坑坑洼洼的土路深处行进。
下车后,她才对俞烯二人解释:“我们住的地方算是城中村,环境还可以,就是周围的路都没修,这种黑车方便些,坐公交车的话还要走一段土路。”
俞烯点点头,朝四周打量。
乡村里已铺上水泥路面,两旁的商铺虽无法与帝都比较,但也算兴盛,几栋小楼拔地而起,远处还有正在施工的小区。然而希望的家,仍处在平房区内。
得知希望抱着奶奶的骨灰回来,街坊邻居们一传十十传百,都跑出家门观望,其中有热心的阿姨问俞烯是谁,希望每次都坚定的答:“是我妈妈。”
“妈妈?”了解内情的邻居追问:“你爸妈不是车祸去世了吗?这个……难道你妈没死?”
没文化的乡下人,说话大多不注意措辞,希望也不计较,简单解释了自己和俞烯相识的过程。
听说她被收养,周围人顿时炸开了花,更有急匆匆赶来的远方表叔,神情怪异的把她拉到一旁。
“你个小丫头,刚走几天怎么还给自己找了个妈?我看那女的不像好人,别是想骗你爸妈的赔偿金吧?”
表叔嗓门奇大,这些话一字不落传进邻居们耳中,许是排外的本能,众人一同责怪希望太傻,轻信外人。
这种时候,俞烯不好为自己辩解,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
希望独自对抗着一群“好心人”,起先还耐心解释,最后被气得眼眶通红,直接拉着俞烯和思茉回家,把门一关,谁也不让进。
晚饭吃了些随身带的面包牛奶,希望铺好床,让俞烯陪思茉睡正房,自己则回到原来的小房间,灯光很快暗下去。
白天经历了那些闲言碎语,俞烯很清楚,希望不可能毫无触动,哄睡思茉后,便披了件衣服去到小房间。
里面果然有压抑的哭声,记得老人家火化那晚,希望也是这样哭的。
俞烯难掩心酸,敲门后走进去,便看见希望慌乱的擦泪。
“快躺好,别着凉感冒了。”
她连忙上前,按住希望掀被子的手,疼惜道:“妈妈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
委屈的时候,最害怕听到安慰,希望忽然丧失了伪装的力气,抱住俞烯的腰失声痛哭。
俞烯抚摸她的长发,讲故事一般对她说:“不被人理解是很正常的事,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其实别人的目光,很多都无需在意。妈妈当初坚持生下思茉时,和思茉父亲重归于好时,身边也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他们都是为我好,但他们体会不到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