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开门下车,程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不等询问,就听他沉声吩咐:“去接她下班。”
从盛以北方才讲电话的语气,程安已猜出对方是谁,心中不情愿,于是故意装傻:“接谁啊盛总?现在您的身体最重要,我还是……”
话未说完,在盛以北锐利的目光中,他只得把后半截话咽回肚子里,慢腾腾的发动汽车去医院。
一个俞烯,已经让盛总失魂落魄,如今又出来一个自不量力的女人,程安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家老总非死在这群女人手里不可。
所以在医院外等待女医生时,他存了满腹怒气,接到人也没有好脸色。
谁知见盛以北不在车里,美女医生比他火气还大。
“盛先生呢,他怎么不来?言而无信,真枉费我关心他的病情,特地查了一天资料。”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反而利用职务之便办私事,也好意思宣扬?再说了,国外那么多权威医生都没治好盛总,你又能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程安暗暗吐槽,冷淡的问她要不要上车,心想不上来最好,盛总那边还等着我呢。
美女医生似乎看出他的排斥,故意优雅的拉开车门坐进去,张口便道:“去找盛先生,他那个心上人已经和别人好了,我必须亲自告诉他。”
想和盛总见面就直说,干嘛拿人家俞小姐做借口?
程安撇撇嘴:“这位女士,盛总与他前夫人情比金坚,您还是早日放弃吧,对谁都好。”
美女医生冷哼,从高定手包里拿出块粉饼,边对镜补妆,边略显轻蔑的反讽:“盛先生对属下的管理如此懈怠吗,你这样对待他的客人,不怕受罚?”
连姓名都不肯透露的客人,真以为会被盛总看重?
程安摇摇头,不再与她废话,径直开车回江家老宅。
冬季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六七点钟的样子,四周已漆黑不见五指,还好不远处有一盏路灯,光晕刚好停留在盛以北身前。
当汽车抵达,也到了他回家输液的时间,最后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转过身,恋恋不舍的钻进车里。
玻璃窗角落,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而后车灯亮起,缓缓发动。
“啪!”
手中的瓷碗掉落在地,俞烯疯了般朝楼下飞奔,付景逸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地,几秒后才匆忙追下去。
跑到门厅处,付景逸捉住俞烯的手,面上透出几分责怪:“参汤还没喝完,你又想去哪里?”
“盛以北!”俞烯朝门外指去,全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真的是盛以北,这次我没看错,我发誓!”
昨天出院时就闹过一次,付景逸当然不会相信,只以为她精神不济,又产生幻觉。
“小烯,你听话把身体养好,我想办法帮你联系盛以北,可以吗?”
“为什么要想办法?他明明就在外面啊!”
俞烯不能理解,怎么大家都不相信她,她眼睛没问题,更没有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