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受伤再正常不过,她绝不能心软。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接过毛巾,示意佣人出去,萦绕着淡淡血腥味的卧室内,她小心翼翼的将南宫海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净,见他皱眉便停一停,温声安抚后,继续先前的动作。
一直忙到深夜,她终于撑不住疲惫,趴在床边睡着。
翌日清晨,南宫海比她醒的更早,她揉着酸痛的脖颈坐起身,便察觉到一束热烈又满含温情的目光。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经过昨夜,两人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许楠柠并不讨厌这种变化,但又觉得尴尬。
南宫海体贴的收回视线,干咳几声,伤口被牵痛,强撑着没表现出来。
“要喝水吗?”许楠柠手忙脚乱的去桌上端水杯,随即又放下:“厨房有热牛奶,还是喝那个吧,对身体好。”
“别忙。”
南宫海虚弱的弯弯唇,让她坐下休息:“昨天吓到你了吧?”
自从踏入这一行,他受过的伤数不胜数,刀伤、枪伤、骨折、内脏破裂大出血……每天在生死线上挣扎,已成为他的习惯,与从前的经历相比,昨天的伤不值一提。
可明知会吓到许楠柠,他还是用仅存的意识把车开来这里,自私的想看看,她是否会为他的受伤而心疼,一丝就好。
许楠柠没答,反问道:“你去帮我报仇了?”
没什么好隐瞒的,南宫海坦诚点头,本想劝许楠柠不必自责,却发现她面色逐渐狰狞,因熬夜而爬满红血丝的眼睛,此刻已被愤恨充斥。
“你受伤是被那个男人打的,而我之所以结识那男人,是为了惩罚俞烯,所以,俞烯才是罪魁祸首!”
她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南宫海听闻,明明觉得可笑,却不打算与她争辩。
对俞烯的仇恨,已经把她变成疯子,在她的认知里,早已不存在是非观。
直到她说要去找俞烯报仇,南宫海才不得不规劝:“我现在保护不了你,别招惹江家。”
“就算动不了她,我可以挑她身边的人下手,让她也尝尝内疚的滋味!”
“小姐!”南宫海提高声音,胸前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色:“你若执意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见他伤口崩裂,许楠柠总算找回几分理智。
焦急又气恼的重新帮他上药包扎,怕他真不顾身体跟随自己,只好口头示弱:“我答应你不去找俞烯,快把牛奶喝了吧。”
南宫海蹙起眉,面带狐疑的打量她。
“干嘛,我还会骗你不成?”许楠柠没好气的嗔怪,脸上却找不到怒色。
见此,南宫海终于接过牛奶,喝药似的一口气吞下去。
知道他不喜欢奶制品,许楠柠颇为嫌弃的瞪他:“这点出息!行了,快躺下休息,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南宫海信以为真,躺好后很快就陷入沉睡,而许楠柠把装着混合安眠药的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朝他弯唇一笑,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