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色还没有大黑,石牌楼居民区的路上,有不少行人和车辆。
这个时间是饭点,大多数居民在结束一天的工作,都往家里赶。
在二十二号居民房斜对面,不远处的地方,靠路边停着一辆银色面包车,看起来有些破旧。
面包车的车身上,粘贴着掩人耳目的广告字样,一眼看过去,会认为是某公司的车辆停在这里,人去办事情了。
司机是一个青年,脸上有一道道疤,如同一条蜈蚣趴在上边。
左右车窗打开一道缝隙,他在里边惬意的抽着烟,听着流行音乐。
他脸上的道疤,那是赌钱输急眼了,把怒气撒到站边上看热闹的人身上,大骂对方逼逼赖赖,影响自己的赌运。
谁知道那家伙也是狠人,回到家里抄了一把菜刀,别再裤腰带里,用衣服盖着,就折返了回来。
对方问他刚才是不是骂自己,他直接给了人家两个大嘴巴子。
没想到的是对方直接抽到菜刀,一刀就砍在他脸颊上,又往身上砍了好几刀。
他也是狠人,抄起长条凳子就砸,把对方砸得头破血流,要不是赌客怕闹出人命拦着,可能就把人头给砸扁。
在车里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人下巴有一道伤痕,他左手里夹着烟,却是缺了三根手指。
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中年人,眼神有些呆滞,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袖子边上满是污垢,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
“涛哥,咱们在这里蹲了好些天了,再看不到人,咱们只能到南郊去了!”刀疤脸呼了一口烟雾,发牢骚地说道。
“牛仔,你小子又想说这种天气就该躺女人被窝里,看片子实战?”涛哥笑骂道。
“那可不是,这快过年了,谁还有心思干活呢?”牛仔撇了撇嘴说道。
“过年?你小子有钱过年了?不干活,手里没票子,过年开赌,你只能站边上看别人赌钱,哪有什么意思?”涛哥说道。
农村过年没啥节目,无非是喝酒赌钱。
过年了那几天,外出打工都回家了,大家凑一块开赌,可以玩通宵也不觉得困。
“涛哥说的对,得干活弄点钱,不然过年窝在家里没意思!”牛仔笑呵呵地说道。
两人聊着天,看向一旁的中年人,眼中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家伙有一段时间没洗澡了,身上的味很浓,在车里密闭的空间,让他们格外难受。
偏偏他们必须带着他,也不能把人赶下车去。
夜色渐暗,路上的行人也少了一些,路灯亮起,撑起一片光亮。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在二十二号马路对面停了下。
陆文和罗彬从车上陆续走了下来,感觉到冷风侵袭,不由缩了缩脖子。
车内的温度跟车外有很大区别,一下车就感觉冷得不行。
从城东看守所出来,陆文把事情都办妥了,心情大好,就带着罗彬和毕东在城南吃了顿大餐,栽回到石牌楼街道住上一晚。
出租车司机毕东跟两人告别,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消失在夜色里。
陆文两人正欲要回到自己的房子,刚好碰见余民生骑着摩托车回来,便打了声招呼,递上一根烟,抽着烟闲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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