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短时间却想不到能对鱼白薇说出口的话语。
他们这对师徒,感情好得大抵能胜过世间其他所有师徒,可有些话,有些事,却永远难以说出口……
鱼白薇的性子是懒散而柔弱,有些时候却又倔的跟头牛似的。
李清明不说话,她也就这般噙泪不语。
“师尊……”
过了半晌,李清明才幽幽开口:“这对师尊,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
这句话,似是卸掉了水坝的开关阀,瞬间便让鱼白薇眼中积蓄的泪水哗哗落下。
“我是你师尊,难不成见你冒险,还傻乎乎什么事都不做,干看着不成?”
李清明欲言又止。
“我都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你还要让我犯第二次错是吧!”
李清明沉默。
“在你心中,我何曾是你师尊了……”鱼白薇一股脑地将这段时日以来的委屈酸楚,统统说了出来。
她不埋怨李清明,只恨自己如此愚笨,“我……”
话音未落。
鱼白薇的声音忽得停住了。
只因为李清明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脸颊,还扯了两下。
接着又是双手齐上,替她抹着眼泪。
李清明就这样,以着一种极为突兀不合理却有效的方式,中断了她的哭声。
只是略微显得有些暧昧了。
“成,成何体统……”鱼白薇往后退了一步,小脸微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羞的,“我们可是师徒,你如何能做这般逾越之事?”
李清明神色认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开口问:“师尊可还记得你十二岁生辰那天,让我答应的事?”
鱼白薇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不记得了。”
“师尊让我这辈子,”李清明顿了顿,“都要敬你,疼你,护你……有好吃的要先给你吃,有好玩的要先给你玩……不准凶你欺负你,更不准不让你睡懒觉……”
李清明极为连贯地说出一大通话语来,使得鱼白薇的面色愈发绯红,那股娇羞之意怎么都藏不住了。
“都是幼时玩笑,你还记得这般牢靠为何?”鱼白薇撇过脸,不去与李清明对视。
可后者只是一句不过十个字的话,又将她的目光拉了回来。
“我并未将这当成玩笑。”
鱼白薇安安静静地凝视,仿佛在思量李清明这句话的真假,可她如何不知道其真假。
这么多年来,李清明一直都是这般做的。
“一刻也未有过。”
李清明又强调了一遍,接着说:“如今是徒儿不孝,有些事非做不可,也不得不做。”
“可若因为我,害得师尊受了委屈。”
“徒儿不忍心。”
“也心疼。”
这句话,终于是让鱼白薇垂下了脑袋,下巴低得都要抵到了胸膛的鼓鼓之处。
跟随着那双樱桃小嘴的张合。
亦是微微颤颤的。
“这话,你日后莫要再,再说了!”
“若是让别人听去了,还要以为你这当徒弟的,”
“要,要欺师灭祖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