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过,更不会与辰国大动干戈,但不妨碍他借这个事敲竹杠。
秦歆看得眼底起火,暂时灭了脸上的燥热。
——好你个许昌明啊,算计我的小命不说,还算好了我“死”后的作用。
玉国之行,看来是要提上日程了。
秦歆抿着唇,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男人温软的触感……
她咬了下手指,转身将信放回原处,然后出去了。
“穗狩。”
“娘娘?您有何吩咐!”
穗狩屁颠屁颠地一叫就到。
秦歆看着这已经快姓“秦”的小护卫,十分满意。
“点几个靠谱的,警觉性强又能护得住我的帮手,明日,我们便乘水路去玉国。”
这是一条无比快的近道,只要船日夜兼程,不需五日就能抵达玉国。
她必须赶在玉王盖棺定论她已死之前,赶到玉国,采取行动——
收拾收拾,她就带着画像替女主说门远亲!
秦歆执行力极快,她快速安排着底下人,准备干粮、药品,顺带将张医女还有一名御医也带上。
对她来说,辰王宫比玉王宫更像是她的“家”。
玉国,充满未知,她需多做点准备。
是夜,县衙灯火通明。
秦歆已修书给沈戟——
还好当初沈戟给她留了传信的地址。
希望沈小将军能派上点用场吧。
顾斐揉着发胀的额角,醒来时,就发现已是深夜。
他哑声唤来了穗丰。
穗丰很快就进来。
“陛下。”
“王后呢?”
“……在筹备。”
陛下真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娘娘啊。
穗丰垂头。
“筹备?”
顾斐撑着床沿起身。
“娘娘联系了一艘船,明日一早启程去玉国。”
闻言,顾斐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抬眸,摸了摸袖中的信,还在。
但他就是觉得,秦歆应该是看到了……
怎么看到的?
他怎么断片了?
电光火石间,有个他壁咚秦歆的片段一闪而过,再然后,就记不住了。
顾斐揉着眉心。
他大概是最近太辛苦了,居然连辰王的酒量都继承失败了。
“她在哪?”
穗丰说了句“后院”,顾斐便出去了。
穗丰:“……”
陛下甚至都没打算让他去将娘娘请过来,而是亲自去寻……
这患难后,感情更深厚了。
那他找的话本子,是不是应该往婚后更甜蜜的方向找?
毕竟,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一件事——陛下在意娘娘,远比娘娘在意他得多。
顾斐在后院看到正和英英堆雪人的秦歆。
他原本要上前问她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娘娘,这雪人的嘴呢?”
英英看着秦歆堆的雪人,胖嘟嘟、圆眼睛长鼻子的,但……
唯独没有嘴。
她立马奇怪地问秦歆。
正准备给雪人做手臂的秦歆,一听这话,手中团得紧实的雪球被她徒手掰碎。
于是,顾斐就听到,女人几乎是从牙齿缝里传来的一句——
“要什么嘴?好变登徒子雪人,乱亲人吗?”
“……”
这又是哪门子逻辑?
英英看到顾斐了,忙丢了手里的雪球,规矩行礼。
“见过陛下。”
“嗯,你俩挺有闲情逸致的。孤找王后说事,你先去别处玩吧。”
秦歆一听他这没事人的语气,背脊一僵,再看雪人憨态可掬的脸,登时就是一拳——
嘭。
这下,雪人连“脸”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