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损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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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一条微信跳进来,乔桑宁忍不住瞥去一眼。
“我的画应邀参加申城艺术节了,谢谢你为我筹谋,庆功宴就差你了。”
头像是一张充满谜一样的简笔画。
备注名:韫。
唐家小姐叫什么来着,哦唐韫,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想想,慕织弦就应该配这样的人。
人家有背景,她乔桑宁只有背影,怎么看都上不了台面。
浴室的门推开,慕织弦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尚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肌肉分明的轮廓,滚落洁白的浴巾内侧,滋养她挑剔的目光。
她放肆地打量。
“看够了吗?”
慕织弦抽出她握着的手机,扫一眼,没什么解释,开始穿衣服。
看他大半夜还要出门,乔桑宁不想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崩溃,索性一鼓作气,连忙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慕织弦慢条斯理戴好黑曜石的星空表盘,扣好皮带扣,“给你三分钟时间,我还有要事处理。”
乔桑宁晓得他要去哪,眼中最后的希冀破灭,“我们分手吧。”
慕织弦端视着她,一瞬不瞬,眸色深沉如墨,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下大名,“乖一点,去买包包、衣服或者花花草草。”
乔桑宁不爱首饰珠宝,日常喜欢养花养草养多肉,公馆的阳台、飘窗上都是。
数着支票上的五个零,乔桑宁冷笑,这是钱的问题吗?
慕织弦说完就要走。
乔桑宁光着脚追上去,吊带垂落些许,更增一抹动人春色,“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说吗?比如,给你的未婚妻腾地方,比如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至少知好歹、懂进退,有自知之明。”
慕织弦眯了眯眼睛,随手帮她平整下肩头吊带,表情出奇的宁静。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是克制,怒火越大。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
“只是商业联姻罢了,给老家伙们一个交代。我不会结婚,这句话至今依然有效。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
怎么会不变呢?中间夹着个未婚妻呢。
“我就算再大方,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男朋友。”乔桑宁微仰着头,水雾在眼前晃,头顶的水晶灯亦如此。“如果三哥还舍不得我,那就退掉和唐家的婚约,关系自然不变,一切回到从前。”
说完这句,她就后悔了。
真是口不择言、口无遮拦啊。
婚姻岂是儿戏,慕家和唐家的脸面往哪放?
慕织弦忽地上前,阴影逼仄,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摩挲她的脸。“没有什么不舍,只不过睡了四年,再换一个,总是不习惯的。”
说来说去,他不过是贪恋她的身子,当她是火包友罢了。
禅风之竹的气息充斥鼻端,那曾经是她最迷恋的味道。可现在乔桑宁只想挣扎,身子往后躲,奈何没有他的力气大。
“三哥,你虽然排行第三,我却不愿意知三当三。这世上好男人那么多,我还不至于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慕·歪脖树·织弦被气笑了,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唇边咬了一口,玩味说道:“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警告过你,你撩起的火,却没资格喊停。除非哪天,我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