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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圣僧。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卢大海,现在想来奉天城里经常有丢孩子的,这么多年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家被他祸害。”
“不将此人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一个刚找回女儿的屠夫拎着一把屠刀,恨恨的说道。
“阿弥陀佛。”
真秀暗中灌注功德之力,压住了大家嘈杂的声音,顿时让酒肆里安静了下来。
“各位且听贫僧一句,我不是要放过,而是不能直接由你们去状告卢大海。”
“这是为何?我们是苦主,我们不告,谁去告状?”有人问道。
“卢大海在奉天城的势力盘根结错,牵连众多,难保不会和官府的人有瓜葛。”真秀解释道。
“依我的意思,就由我先去衙门告状,看看府衙的态度,若他们愿意彻查,自然最好。”
“若他们有包庇之意,或者试图以酷烈的手段掩盖,各位施主还是及早做准备的好。”
“贫僧今日助各位团聚,是福是祸,还犹未可知?”
真秀的话说的明白,在场的人也都清楚了他的意思,不禁沉默了下来。
是了,倘若卢大海跟衙门有勾结,仅凭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能都过人家吗?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是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的数千年的智慧结晶。
其实,当真秀看到没多久就找齐了所有小女孩们的家人时,他便明白了。
这些家庭全都居住在城北,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奉天城的底层,是那些热衷于参加每月流水宴的那些人。
至此,真秀才明白卢大海开流水宴的真正用意,他是在筛选目标家庭。
但凡城中有权有势的就绝不会出现在他的流水宴上,在经过他手下那些庄客的调查,自然将这些人家的家底都查的清清楚楚。
哪些人动的,哪些人动不得,卢大海拎得最清楚,不然那能猖獗到今天。
他今晚被真秀抓住,不过是他做了平日里不做的事情,那就是冒了险。
随着近几年不断用各种手段,以坑蒙拐骗偷的形式抓来的小女孩越来越多,百姓们的警惕心也是越来越差。
城北的人家现在除非必要就绝不会带着孩子一起出门,哪怕出门也会紧紧的抓着孩子,不允许陌生人随意的靠近,一发现有些不对就会紧紧的护住孩子寻求路人的帮助。
也因为这样日趋严峻的环境,但凡能积累一些钱财的,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搬离了城北,去奉天城中的别处定居。
而对于留在城北的人家,卢大海更是肆无忌惮的动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要再弄到合适小女孩变得越来越难了。
卢大海抓到九个小女孩之后已经好些日子找不到合适的最后人选,凑齐十个之数。
凑不齐十个,他就没办法在庄园举行宴会,那将带来极大的损失。
没错,能赚到的钱赚不到了,那不就是损失吗?
对卢大海这样为富不仁的家伙而言,本就是如此。
而且长期无法举行新的宴会,他的客人们也就会布满,迫于压力卢大海这一次才盯上了并不居住在城北的吴成和小青父女俩。
按照他的规矩,原本是不会对过往的旅人动手的,因为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意味着可能要承担得不偿失的风险。
按照今晚的结果来说,卢大海的顾虑是非常有道理的。
如果他没有打小青的主意,真秀可能会就此离开奉天城,这里的悲剧不知要上演到哪天。
可现实中从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注定了要发生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界本该如此。
倘若世界扭曲了,真秀便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手去把它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