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何时动手?”
三个黑袍人站在山丘上,遥望着夜幕中的常乐县,其中一人发出清越的女声问到。
“不急,等两位长老到了之后再说。”
站在中间的颀长身影答到,语气风轻云淡。
此人就是东归派的当代大师兄,孙无福。
先前问话的女子则是排行第二,唤作张消禄。
一直闷不吭声的就是现如今的小师弟,原先排行第五的秦占凶。
他们在此处等了没多久,就有两道人影从远处先后赶到,站在山丘上的孙无福和张消禄上前行礼道:
“弟子见过两位长老。”
这俩人倒是没有穿着黑袍,而是光明正大的露出着自己的身形相貌。
他们都是白发长须,而且面容相似,应该是孪生兄弟。
只不过其中一人眼神闪烁不定,目光时有斜视,给人一种狡诈如狐的感觉。
这位便是安魍(wǎng)长老。
另一人则是眼神凌厉,目不斜视,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这一位则是安魑(chī)长老。
这俩人便是东归派如今仅剩的两位长老。
“不必多礼。”
两位长老同时说了一声,然后忍不住把目光转向了呆立不动,毫无反应的秦占凶。
他们倒是没有责怪弟子的无礼,只是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便略过此事。
张消禄看到安魍长老手上提着一个人,便忍不住皱眉问到:“长老竟还留着这废物的狗命?”
这个像死狗一样被提在手里的可不就是那东归派的老三,全尽寿。
全尽寿此时全身软绵绵的塌在地上,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一双眼睛虽然睁的溜圆,但却毫无聚焦,就连蚊虫停在他的眼球上,他都无知无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来被带回门派之后,他受到了同门师长的“殷切接待”。
“他惹了这么大的祸事,想死哪有这么容易?”安魑长老用浑厚低沉的声音说到,看向全尽寿的眼神中满是冰冷。
原来,这全尽寿是假传师命,骗了两位师弟师妹陪他一起去伏击怀瑾,还偷了门派的珍贵材料用以布置丧魂迷踪阵。
若是事成,倒还好说。
不管全尽寿假传师命给自己谋了多少好处,但只要能杀了怀瑾,大不了将功抵过,甚至还能功大于过得到师门赏赐。
可若失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收益与风险是一对命运的双生子,收益越大,风险便越大。
全尽寿此时凄惨的下场,栩栩如生的诠释了这句话。
“都是因为这混账自作主张,害了趋吉和走邪的性命。”安魑长老说起此事就恨得牙痒。
他们东归派本就人丁稀少,全尽寿平日里就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能为了一己私欲残害同门,安魑长老早就看不惯他了。
要不是看他对门派还有用处,他早就生撕了此獠。
“他我待会儿自有用处,你们不用管了。”安魑长老说到。
这时另一边的安魍长老接过话语:“人都到齐就别废话了,今晚的目标有三人。”
“新上任的常乐知县宋湛和他的女儿,这是画像,你们都看仔细了的。”
他说着话,拿出了两张画像给众人传看,那上面画着的正是宋湛和他的女儿宋芷君。
“另一个,就是那个道士了。”
“但这道士只是次要,能杀就杀。而那宋湛父女的人头,今晚我们一定要取走。”
“都听明白了?”
“弟子明白。”答话的仍旧只有两人,秦占凶依旧不吭声。
但东归派的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倒是没有人在意此事。
“宋湛父女就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