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有点惊讶:“姐姐,你画柳鸢干什么。”
孟昭歌便将今日遇见魏停风的事跟她说了,又补充:“我想去查查柳鸢的身世。不知怎么,我总觉着她没那么简单。”
孟如愿闻言,点点头:“那是该查一下,没准柳鸢的父母也在找她呢。”
两日后,孟昭歌便拿着这幅画,找到无间阁的联络人。
她出一百两白银,要他们去红犀调查柳鸢的身世。
回到王府,宇文期正在梅苑等她。
“去哪儿了?”他放下茶杯,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
孟昭歌躲开了,道:“出去转了转,王爷怎么来了?”
宇文期收回了手,面色如常,温声解释:“父皇方才忽发头疾,我得去宫中侍疾。这些日子,你照顾好自己。”
居然这么巧,宇文练前脚刚走,褚帝后脚就病了。
孟昭歌心中有一万种想法,但不好再多问,只道:“那王爷,也照顾好自己。”
宇文期微笑:“好。”
这偌大的荆王府,便就剩下了孟昭歌一人。
接下来几日,她每日都在佛前祈祷,希望南褚将士们能打赢战争,希望元惊烈能毫发无伤地归来。
因为宇文期不在,她便也将那佛串戴在手上,诚心祈求神佛保佑。
府中下人见状,都以为她是在替褚帝祈福。
于是私下感叹:“娘娘真是孝心可嘉,我今日听永王府的小环说了,永王妃天天在家打叶子牌呢。”
“都是儿媳,这差距可真大。”
听得孟昭歌十分心虚,所以隔日去祈祷时,也多了加一条:希望陛下早日康复。
可惜褚帝的病情,并未见好转。
这日,孟昭歌做了个梦,梦见硝烟四起的战场上,敌方那位杀神将军,一刀将元惊烈的手臂砍下。
她看见阿烈那双带着浓浓不甘的悲凉双眼,听见他唤她:“阿姐。”
她当即惊醒,一整日心神不宁。
傍晚,孟如愿来和她一起用晚膳,看出她的不安,便道:“姐姐,你如果实在担心,不如去灵隐寺一趟,听说那里很灵。”
孟昭歌当即道:“好,那我们明日就去!”
于是第二天,她就和孟如愿一同去了灵隐寺。
这寺庙建在山上,山路不好走,到了半山腰,就得下来自己走了。
孟昭歌和孟如愿相互扶持着,慢慢走在山路上。
忽地,却从周遭的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四面八方冲出像黑云一样的身影,向两个人逼近着。
“姐姐,有刺客!”孟如愿将孟昭歌挡在身后:“你先走。”
孟昭歌蹙眉:“我们都走不了了,他们人太多了。”
“跟他们拼了!”孟如愿捏紧手心,倏地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冲向临近的刺客。
“如愿别去!”孟昭歌大喊一声,却没能拉住她。
那刺客自是不把一个姑娘放在眼里,轻蔑一笑,便将孟如愿抓住。
那原本在孟如愿手中的簪子,已经被抵在了她脖子上。
“放开她!”孟昭歌慌忙周旋道:“你们要抓的是我吧?我跟你们走。”
那刺客眯了眯眼:“我们不是想抓你,而是……想杀你!”
孟昭歌神情凝固,尽量冷静着道:“我可是王妃,你们若杀我,就不怕朝廷追查?”
“你少说废话,我们只要钱,不怕死。”那刺客头子冷冷道。
“要么,你现在从悬崖上跳下去,要么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