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宇文练没来得及躲开。
孟昭歌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这时,却有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从何处而来,只行云流水地纵身一跃,借助树木枝干的高度,跳到那匹马上。
继而,抓紧缰绳扭转了方向,将那马控制着停了下来。
孟昭歌看见那操纵着马的人影,愣了下。
“阿烈怎么来了……”她惊讶极了。
一场风波,有惊无险。
宁国公吓坏了,急忙上前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宇文练蹙了蹙眉,当即低声对黑鹰道:“去看看。”
黑鹰方才反应不及,正内疚,听了他的话,连忙点头,上前查看。
那马已经恢复了平静,少年从马背上跳下来。
黑鹰正想要检查一下马身,却见元惊烈张开手,露出了一根带血的银针。
“马身上找到的,应该是因此受了刺激。”少年道。
黑鹰眉目一冽,接过银针,正色道:“多谢。”
说罢,立刻去向宇文练汇报。
那根带血的银针,躺在黑鹰的手心中,格外惹眼。
“看来是有人想和孤开个玩笑。”宇文练笑了笑,看着不甚在意。
可宁国公脸色却沉了沉,抿住了唇。
在一边目睹全程的孟昭歌,亦若有所思。
“你叫什么?”那边,宇文练已经注意到了元惊烈,颇为感兴趣地问他。
元惊烈道:“草民元惊烈。”
“好,元惊烈,你今日救了孤,想要什么赏赐?”
“草民别无所求!”少年跪在宇文练面前,字字坚定地道:“只求能进入东宫,追随在殿下身边。”
孟昭歌怔然,动了动嘴唇。
而她身边的宇文期,亦是愣了下,压低声音:“他想干什么?”
“……妾身也不知。”这是实话。
阿烈今日来这里,没跟她说,他更没提过他想进东宫。
但即便如此,孟昭歌也没有去阻止。她想,阿烈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宇文练欣然收下了他:“好,既如此,你明日便来东宫吧。”
“谢殿下!”元惊烈掷地有声。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
离开宁国公府的时候,元惊烈也没有和荆王府的马车一起走。
但孟昭歌前脚刚回到梅苑,他后脚便也到了。
“我今日瞒着阿姐,请求进了东宫,阿姐可会不高兴?”一回来,元惊烈便担心地问道。
孟昭歌瞧着他,摇了摇头:“我倒没不高兴。不过,阿烈,你为何要进东宫?”
“阿姐,我也十五岁了,不能总跟在你身边。”元惊烈说:“我感谢阿姐对我的教导,但我想自己闯闯看。”
“……”孟昭歌噎了一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真是孩子大了,都会自己做主了。
不过还好,本来她的打算,也是在之后让他去跟着宇文练谋前程。如今他自己去了,倒也算歪打正着。
如此想着,孟昭歌没多说,只问:“那你以后,还住在荆王府吗?”
元惊烈低声:“不了,若总来往于东宫与荆王府,难免生是非。”
“…好。”孟昭歌没由来有些失落。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罢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到了分开的时机,各自安好就是。
很快,元惊烈便搬离了荆王府。
孟昭歌也给宇文练带了话,请他多多照顾元惊烈。
宇文期知道元惊烈离开,还特意来梅苑打听过,话里话外,都是担心元惊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王爷,阿烈只是在我这儿住了半年,他都没接近过您的行墨楼。”孟昭歌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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