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我和柳鸢,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阿姐明明知道我喜……”
“那不重要!”孟昭歌心中一颤,立刻打断他,“阿烈,你的事情,都归你自己管!你不用跟我解释。”
她像舌头打结了一样,语无伦次:“你和那位姑娘是朋友也好,别的也罢,和我没关系。你只是叫我一声‘阿姐’而已,不用事事都告诉我。”
元惊烈沉默了会儿,哑声:“只要你清楚,我没和柳鸢在一起就好。”
“——现在不会,以后不会,将来也不会。”
这像是某种保证。
孟昭歌不敢看他的眼睛,狠下心,“我说过了,这种话,你没必要和我说。”
元惊烈执着地问她:“为什么没必要?我不想你误会,难道有错?”
“我没说这是错……”
“没有吗?”
他按住她的肩,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看着我,阿姐,你刚刚那样的语气,分明就是觉得我错了。你口口声声说不必向你解释,可阿姐难道不知被在意的人误会的痛苦?”
“……”
孟昭歌实在疲累了,她不想再纠缠下去。
刚刚,她真是嘴欠的非要多问那一句。
和这个毛头小子纠结这个,有什么用呢?
年轻人二两热血,在他上头时争,只会刺激到他。不理他,他就渐渐冷下来了。
她直接道:“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了,我们回去吧。王爷…王爷还在府中等我。”
元惊烈神情一震,“阿姐,你为何突然提到荆王?”
“因为他是我的夫君。”
孟昭歌的手紧紧掐着衣角,心一横,说道:“若不出意外,我这辈子都是他的妻子,我为何不能提他?”
“可……”元惊烈眼神慌乱,像是在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问她:“可你不喜欢他?不是吗?”
孟昭歌抿了抿唇,皱了下眉:“我喜不喜欢他,都不耽误我无法离开他。这世间,还没有女子休夫的先例。”
“更何况,他是皇族,尊贵的王爷。只要他想,我此生都得老实呆在荆王府。”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沉声:“所以……阿烈,有些东西,不要再想了。”
这句话,算是十分直白了。
少年被打击到,低下头,漂亮的一双眸子逐渐暗淡下去,手无力地从她肩头滑下。
孟昭歌终于得以自由,她在心中不停提醒着自己,不要心软。
她朝着巷口走去,没再叫元惊烈。
“冷静下来,再回府。”她说。
少年站在原地,双目空洞地望着她逐渐模糊的背影。
这日,元惊烈许久都未曾回到荆王府。
孟昭歌在白日对他说了狠话,晚上却不由自主担心他的安危。
她坐立难安,在梅苑门口一直眺望着。
直到很晚,看见他满身酒气回来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她叫了两个仆从,将元惊烈扶到房间,自己没去见他。
这大抵是阿烈第一次这样喝酒,喝得人都站不稳了。
多作孽,竟是为了她这样一个有夫之妇。
孟昭歌的心隐隐抽痛,很想去看看他,可却不得不压下这样的冲动。
“不要去管他,不要去管他,若去见他,才是给了他希望。”她无数遍说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