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歌微微垂着眸,任凭他牵住自己的手。
他的手,温热,手指修长,能包裹住她的一整只手。
从前,她所期盼的,就是他的这只手,能牵住她的一生。从此艰难险阻也好,平安喜乐也罢,都有他在身旁陪伴。
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孟昭歌了。
被他害死过一次的人,是有多天真,才会再相信他的话。
若不是孟常宁死了,他的眼睛怎会落到她身上来?
孟昭歌敛了敛眼底的讽刺,抬起眸子时,手已经从他手心抽开。
“王爷,一面破碎的镜子终究难圆。阻碍虽已消失,可那因那阻碍带来的伤害,却不会轻易消失。”
宇文期的手心空了,他怔然地凝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眉眼中,有化不开的忧伤。
本想着给她惊喜,却反倒让她回忆起了从前的伤心事了。
“昭歌,我……”
“王爷不必再说了,妾身的记性没那么差。”孟昭歌转过身,双眼淡漠地望着不远处层峦叠起的山峰。
宇文期却从背后抱住了她。
被突然而来的温度包裹,孟昭歌眉心一拧,顿时想要挣脱:“王爷,放开……”
“让我抱抱你。”不知为何,宇文期的心空落落的,只有抱住她才能填满。
他邀她来此,想要和她破冰,无非是为了利益。
可当他听见孟昭歌的话时,本在跳动的那颗心却仿佛被丢入了冰冷的湖底。
那是一片黑暗,无边的冷意。
可他不喜欢心无法把控的感觉。
他沉默着,倏然问她:“你以后,会离开王府吗?”
孟昭歌像被他看破,眼皮一跳,冷静地说道:“王爷,该说的话,妾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妾身既已嫁入王府,就会当好这个王妃。可多余的东西,妾身不敢给,也不想给。”
“那就是说,你不会离开王府。”
“……若王爷不打算和离,那妾身又如何离开。”
宇文期眉心一松,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闭了闭眼。
“再让我抱你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孟昭歌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压抑着心头的不耐烦。
这狗男人,今天的戏演得可真好!
世界仿佛随着二人静止。
山上金色的阳光,像一张轻柔的纱,蒙在娇嫩的花瓣上。
初春温暖,微风吹过,花瓣纷纷掉落,被微风卷着飞舞到孟昭歌的身旁。
她无心欣赏。
这时,从上山的小路间却‘蹬蹬’地跑来李良的身影。
“王爷,不好了!”
李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方才府里来人,说您的书房起火啦!”
“……”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宇文期倏地松开孟昭歌:“什么?!”
那书房中,可有他不少机密要件。
但他大概是不想在女人面前显露出过于失控的态度,又尽力缓了缓神色。
“昭歌,我们先走。”他急促地说道。
孟昭歌自然道是,她早不想在这儿待了。
回去的路上,宇文期也是一直沉着脸色,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回到荆王府,他便与李良直冲书房,都没来得及和孟昭歌说一句话。
孟昭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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