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常宁,尽是奚落与嘲讽。
而孟常宁瘫在地上,却早已经麻木。
今日,她孟常宁成了全柴安的笑话。
而孟昭歌懒得理会这丢人的一家子,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便要随着兰妃一同走。
她对元惊烈道:“你先把阿胜带回王府关押。”
元惊烈证实了阿胜的背叛,他神情低落,点了点头:“阿姐,让墨环陪着你吧。”
“好。”孟昭歌疼惜地看着他:“阿烈,别为不值得的人,太过伤神。”
元惊烈低眸:“嗯。”
很快,卧龙台的人都走光了。
“娘,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孟常宁不愿意被带去掖庭,哭着:“难道我真要去当奴才?”
“别怕,宁儿,我的女儿……”孟夫人抱着孟常宁,“陛下不会真的一直叫你为奴的,等过段时间,爹娘就找个借口把你救出来。”
“娘!”孟常宁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是孟昭歌,是昭歌在陷害我啊。”
孟夫人脸色一变:“别说了!”
谁都知道今日之事,必然蹊跷。可孟夫人不明白的,是如此复杂的局,牵扯了众多人,绝不是昭歌一人可完成。
郡主柳络书,永王宇文非,这二人,为何同孟昭歌结盟?
孟夫人如今无法去查,只能让女儿闭嘴。
…
宇文期被安置在离卧龙台最近的华容殿。
太医来为他看过,开了药。这被蜂群蛰的皮肤,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也得精心养护。
褚帝与兰妃来看宇文期,其余皇子与妃嫔们跟在后面,整个殿中都快被挤满了。
饶是孟昭歌也只能站在角落。
“李良,这些日子,要好生照顾荆王,万不可有闪失。”褚帝十分担忧地嘱咐着,“朕再多给你的荆王府派几位太医守着。”
宇文期艰难地说着:“儿臣多谢父皇关心。”
“你是朕的儿子,朕不关心你关心谁?”
又想起什么,一拧眉,低斥:“那孟家姑娘胆大包天,敢在朕的寿宴上用蜜粉谋害于你。你放心,朕已经替你出气,把她关到掖庭去了!”
闻言,宇文期愣了一下,那被蛰肿了的眼睛费力瞪大着,看起来有点滑稽。
半天,才不可置信地问道:“父皇是说孟常宁?”
“不是她还有谁?”褚帝没好气地道:“若不是看在孟家祖辈面子上,朕直接杀了她。”
褚帝觉得后怕。
同时,他很庆幸自己的儿子们,没和孟常宁那祸水同流合污。
不然今日在大庭广众下,他真是要丢死人。
可宇文期听了这话,却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忧虑。
常宁不可能会去向宇文非示好,她没那么不挑。
那是怎么回事?
蓦地,他脑海中便出现了孟昭歌的脸,心头一震,探究地朝着那角落看去。
孟昭歌刚好迎上他的目光,她对他微微一笑。
那笑很怪异。
宇文期恍然间思绪如电,立刻求情道:“父皇,儿臣觉得孟大小姐不会这么做,是否应该再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