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启明显然是没预料到这样的场景,此时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但求生本能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出言辩解,“是周老师告诉我的!”
他在赌司徒颜跟周墨婉说过这件事,这样的话,周墨婉身为神谕的人,自然会为自己圆场。
但如果司徒颜没有说过,那么今天这局便是自己输了。
很可惜,金启明赌输了。
“我没有说过这件事。”司徒颜肯定道,“我只说过戴隶明是喝了有毒的酒才死的,关于郑白的咖啡里也有尼古丁我谁都没说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骆少川见金启明说不出话,索性由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只有x才知道杀人的细节!”
“不是...什么x...我不知道!”直到这个时候,金启明还是一脸被冤枉的样子,不死心的继续狡辩,“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为什么要怀疑我!”
事情发展到这里,司徒颜也懒得跟对方废话,直接揭穿对方。
“x借杜衡的嘴向我发起挑战,但这个局要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天时,必须等到暴风雪来临。第二,地利,摧毁吊桥,将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个庄园。第三,人和,必须保证我和他同时在这个庄园里。”
“但恰恰是这三个条件,让我知道x一定是最熟悉我的人,也是这个原因让我锁定了x有可能的身份。”
司徒颜细数了一遍了解自己的人,最后再次指向金启明道,“当时我在指认杜衡时,小六儿将那瓶尼古丁带了过来,而之后,我和骆少川一起去书房审讯杜衡,这个时候,餐厅里能接触到那瓶尼古丁的人只有和我熟识的邹静萱,周墨婉,二少爷,还有你。”
“这个局本来就是想让我和骆少川起内讧,我也试探过周老师,她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引导我怀疑骆少川的事或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且,如果x是她的话,起码不会像你这么心急。还有...”
他说着从内侧口袋中掏出了一叠照片,继续道,“你拍了这么多我和杜衡谈论案情的照片,不就是想让骆少川怀疑我吗?”
“而邹静萱,她更不可能,有二少爷全程和她在一起。”
金启明闻言终于可以出言反驳,“就因为他们是骆家人,你就不怀疑了吗?”
“不。”司徒颜摇了摇头解释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戴隶明死之后,邹静萱在沙发上发现了那本《没人活着》,其中有一页有折角,那里透露了她和杜衡之间的真实关系。”
“但这本书,我亲眼看见董慈心放在了书房。邹静萱不可能会去拿这本书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更不可能去折这一页。更何况,她在看到这本书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么,除去周老师之外,只有你才会去做这件事。”
“至于二少爷,神谕的存在是他第一个告诉我的,也是他破坏了你数次暗杀骆会长的手段。”
“所以,金记者,你就是x!”
司徒颜一锤定音,最后又补充道,“其实,在戴隶明死之后,我和骆少川的决裂便是演出来给你看的。”
“至于郑白咖啡里的尼古丁,其实是戴隶明放的。是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们耳边强调这里要死三个人。所以,戴隶明才会将你放进橱柜中的尼古丁放进郑白的咖啡里来嫁祸给那个神秘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