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离开了,只是你那天救过我,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我看你是不是生病了?药在那里,我伺候你吃药吧,就当是对你表示感谢。毕竟……我也不喜欢欠别的男人的人情!”
他们倔强的将彼此都划分到了别人的那一行列。却不知道,这种划分,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宫洺扯了扯唇角,“好!”
闻言,乔诗语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多怕他会冷冷的拒绝自己,然后一个人将自己关在这个小房间里,像是蜗牛的壳一样,将自己与世隔绝。
说完之后,乔诗语便出去找药箱了。
按照宫洺的习惯,他一般都是喜欢将药箱放在客厅的柜子下面。乔诗语过去之后,果然看见了。
一个全新的药箱,几乎没有动过。里面都是章医生开给他的药,都没有开封。
乔诗语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宫洺你这个笨蛋。这样折磨自己,是不是傻?
可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她对不起他。
舍不得再在心里骂他,乔诗语将药箱里的药,按照处方拿出来,然后才重新走回到客厅里。
宫洺已经转移了未知,在沙发上坐着了。
乔诗语一边走过去,一边倒了一杯水。“吃药吧!”
男人就那样躺在那里,正闭目养神。憔悴的脸上,带着疲惫。因为这样躺下来,他额头上的纱布,暴露了出来。
纱布上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看样子,纱布也是一天没换了。
乔诗语盯着那一点血迹,皱紧了眉头。
将手里的药放在了茶几上,乔诗语又转回去,将那个药箱重新拿回来。里面的纱布,绷带,还有一些碘酒全部都有。
乔诗语估摸着宫洺因为生病难受,所以睡着了。便大着胆子靠过去,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半跪下来,伸手去慢慢的将他额头上的纱布揭下来。
纱布下面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本来她以为他只是没有按时还要。现在看来,纱布下面早已经红肿一片。
他那些并发症很有可能就是伤口发炎了,造成的。
乔诗语握了握拳头,低头看了一眼宫洺憔悴的脸。宫洺,你这个傻子。
趁着他还没有醒来,乔诗语快速的将那纱布丢掉,然后拿了碘酒和棉签,帮他慢慢的清洗伤口。
睡梦中的宫洺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属于乔诗语的气息。心下一凛,他已经迅速的张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小女人近在眼前的下巴,她靠自己很近,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喷在他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宫洺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自从她离开再之后,他总是做梦。梦见她回来了,告诉他以前的那些都是她故意和他恶作剧的。
她怎么会舍得不要他和孩子呢?
可直到额头上因为药物刺激的作用传来了丝丝疼痛的感觉,宫洺才渐渐清醒过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她刚才说了,因为报答自己救了她,所以她要留下来伺候他吃药。
看着小女人几乎贴在自己胸前的样子,宫洺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向从前那样,将她拥入怀中。
但是最终,他也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