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黎景俞看着病床-上呆呆的坐着的女人,他走过去低低的道,“文静,你说句话,好不好?说句话,嗯?”
文静还是头偏向窗外,不理他。
黎景俞看着她,她平时虽然很文静,但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找话题,是文静,不是安静,他看着不说话的她,一颗心脏一下一下的往下掉。
她没什么朋友,也几乎不会把注意力投放在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身上,有一次他带着她参加酒会,她的眼光一直放在苏梦琯身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对苏梦琯有好感,有时候人对另一个人有好感是很莫名的,就是那一瞬间,某个动作某个眼神某种气质。
于是他才会改变主意让苏梦琯过来,他其实就只是想让苏梦琯陪她聊聊,虽然苏梦琯不会那么交心的跟她聊天,但是至少,有人陪文静说说话,她的情绪真的太低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精神状态这么差的文静。
黎景俞想要挑起什么话题,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干巴巴道,“苏梦琯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他知道苏梦琯不会跟她说什么,苏梦琯那个女人,说直白点就是,冷淡,她只是用她的那副优雅温婉的外表笑着面对别人,也同样是不争不抢,但实际上,她只是不屑,只要是她认定的喜欢的东西,她一定是死抓着不放的,但同样,不喜欢或者是不熟识的人,她向来不会投注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文静淡淡的,淡到没有情绪,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也没有嘲讽,她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没有任何的情绪,她道,“让你失望了,苏小姐没有如你的意。”
黎景俞没想到,她一开口会是这么尖锐的一句话,他以为她是不会说这种话的人,因为她从来都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也从来都没有对谁尖锐的质问或者吼叫过。
甚至是,被绑架了,孩子没了,她都从来没有责问过他一句。
她大概是不敢提起。
她不提孩子,他自然也不会提起。
他扯着嘴角勉强的笑,没有了平日里的痞气,他低低的陈述,“我只是想让她来陪你聊聊。”
文静转过头,目光无波无澜的看着他,“哦,我还以为是黎二少为了和我离婚故意找来演戏的,毕竟这两年,你提离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黎景俞忽的一把抱住她,嗓音艰涩的道,“嗯,再也不提了,我们不离婚。”
文静像一个千帆过尽的长辈来替晚辈分析他的感情问题,“为什么不离呢?你现在只是对我很愧疚,你觉得是因为你没有接我的电话才会害的我失去孩子又被***,时间一长,你又会开始厌倦了,现在我肯放手了,你应该抓紧这个机会的。”
黎景俞抱着她的手臂逐渐的收紧,“不,不是,我爱你,我们不离婚,我们好好过。”
他说的很快,语无伦次,这大抵是他第一次觉得他可能会失去她了。
文静继续淡淡静静的道,“不可能了,你现在觉得舍不得我,是觉得我给你的爱能够弥补当年莫沫对你的不爱与伤害,可是现在,我对你的爱,大概已经完全用完了。”她任由他抱着没有动,没有悲伤,而是像个旁观人一样去给他建议,“现在莫沫也没有跟大哥结婚,你还是有机会的。”
…………
陆西霆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这一次苏梦琯也没有再退让,她吃完饭去书房待到九点钟就回卧室了,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男人已经洗完澡坐在床-上了,一条长腿甚至,另一条随意的曲着,低着头看平板。Μ.
别墅里开着空调,都是很舒服的温度,苏梦琯很随意的穿了件吊带长裙睡衣走出去,头发只是随意的擦了擦,因为怀孕头发没有烫染,黑色的长发还在滴着水,她也不想走过去和男人大眼瞪小眼,于是脚转了方向往阳台走去。
陆西霆瞥了她一眼,然后自然而然的下床,去拿了干净的毛巾,又去衣橱里拿了件披风,往阳台走去。
已经九月份了,天气正在转凉,晚上的温度带着凉意,苏梦琯又因着湿着头发,她刚走出来就直接打了个冷噤,还着双臂的下一秒,就感觉到一股温暖,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的是陆西霆沉默的给她穿披风。
她自然不会是给了台阶还不下的人,陆西霆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她在端着就不好了,她很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言两语说清楚,或者是三五天就能够解决的。
表面上看,陆西霆已经放弃了五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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