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张斐微微翻了个白眼,“马警长也不用下去,继续站在这里,提供警署方面的调查,协助本庭长作证,今后也是如此。”
“是。”
马小义激动道。
不愧是俺的三哥,就是讲义气。
张斐又看向蔡京。
蔡京立刻起身道:“传证人曹栋栋,嫌犯孔泰,孙成。”
只见曹栋栋与两个年轻汉子一块上得堂来,但看着就好似他压着两个犯人上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
来到庭上之后,曹栋栋一屁股坐在马小义旁边,而孔泰和孙成则是站在另一边。
这事,一个庭警上前来,小声道:“庭长,孔泰和孙成请得一名耳笔为其他们辩护。”
张斐微微皱眉,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妙,问道:“这耳笔叫什么名字,可有朝廷公文?”
那庭警道:“此耳笔唤作陆邦兴,东京汴梁人士,是有官府的公文。”
许止倩小声道:“这陆邦兴乃是费家书铺的耳笔。”
关于耳笔的公文问题,事先朝廷就已经给出决议,李敏他们这些在汴梁获得公文的耳笔,都是能够在河中府争讼的。
那李敏只是想等到书铺建好之后,再开张营业,现在还在法援署帮忙,也想着为自己累一点名声,来个厚积薄发。
蔡京回过头来,小声提醒道:“老师,陆邦兴应该也是刚刚抵达河中府,而孔泰、孙成之前不过是营里的士兵,这才不过一日,他们怎么可能联系到陆邦兴。”
张斐道:“你认为后面有人帮忙?”
蔡京点点头道:“而且目标就是曹警司,据学生所知,方才下去的那个名叫邱江的士兵,背景比这二人还大,但也未有请得耳笔争讼。”
“就算是,那也没有办法,这是符合规定的。”
张斐无奈地摇摇头,又向曹栋栋道:“曹警司,如今对方请了耳笔争讼,你需不需要法援署的帮助?”
目前法援署多半都是提供状纸,除非一方请了耳笔,另一方没有请,那庭长就会询问没有请的一方,需不需要法律援助,如果需要就指派法援署。
当然,在一些复杂的桉例下,也能争取法援署的支持,就比如陈光一桉。
曹栋栋大咧咧道:“我的大耳笔今儿没空,其他的耳笔我也都信不过,不用了,我自个就可以。”
你这蠢货,这可能是一个阴谋啊!张斐嘴角抽搐了几下,点点头:“那行吧。”又朗声道:“传陆邦兴出庭。”
趁机认真看看警署方面的供词。
许止倩是直翻白眼,这临时抱佛脚,还能管用吗?
她认为张斐还是托大了。
但见一个二十来岁,尖嘴猴腮的文弱书生上得庭来。
这陆邦兴当然见过张斐,可不敢在张斐面前太过嚣张,毕恭毕敬地行得一礼。
张斐指着边上亭台道:“陆邦兴,你是第一个坐这亭台的耳笔,希望你能好好表现。”
“多谢庭长!”
陆邦兴来到亭中坐下。
张斐又向曹栋栋道:“曹警司,劳烦你讲述桉发当日的过程。”
曹栋栋立刻道:“前日傍晚,我与家仆去到南街,准备上酒楼吃饭,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训斥生,待我看去时,就见到这二人正拦着一个女子,嬉皮笑脸,甚至还动手动脚。”
说话时,他手指孔泰和孙成。
紧接着,曹栋栋又道:“于是我立刻出声喝止,并且冲了过去,那二人见我上前来,不但不认错,竟然还对我出口不逊,甚至意图推开我,结果就被我打倒在地上,然后我便其二人带回警署,这就是整件事的过程。”
张斐点点头,又看向陆邦兴道:“你们可认罪?”
陆邦兴起身道:“我代表孔泰和孙成拒绝认罪,并且我们将起诉曹警司有见色起意,为求博的那女子好感,滥用职权,殴打无辜百姓。”
许止倩听罢,当即愁上心头。
蔡卞等人也是面泛担忧。
曹栋栋这厮,怎么看,怎么就不靠谱,他们真不知道,为什么张斐喜欢跟这种人合作,他就是咱们公检法最大的软肋啊!
曹栋栋当即怒指陆邦兴,骂道:“你这耳笔胆敢诬蔑本警司。”
张斐怒斥道:“曹警司,请注意你的态度,你若再这般干扰对方做供,本庭长将判你藐视皇庭之罪。”
曹栋栋瞪了陆邦兴一眼,哼了一声。
张斐暗自皱了下眉头,MD,只要这厮跟女人沾上边,必然有麻烦。还是我的小马好,喜欢跟男人混在一起。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