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拿自己去拼,那自然不行啊!
韦应方战战兢兢道:“这皇庭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大权力?”
要得到朝廷的支持,光官家支持还不行,还得要那些宰相点头,一般官署还真不到这一点。
好像也没有哪个官署做到这一点。
朝中两派水火不容,一派支持,另一派肯定反对啊!
离谱!
王韶也有些摸不清头脑,道:“这我也不清楚,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我们不跟皇庭合作,不事先商量好,那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现在无论我们做什么,都要考虑到,会不会有人去皇庭、检察院告状。”
坐在末端的曹奕道:“那...那岂不是说,咱们做什么,都要受到皇庭的管制?”
郭逵道:“你们自己要将把柄送到皇庭手中,那当然要受他管,这不就是你们所愿吗?”
“.......!”
这话说得,他们确实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送上门去,让人宰,这得多愚蠢才干得出这种事来。
但他们真没有想到,朝廷竟然因为这个判决,而决定裁军。
夸张了一点啊!
郭逵又道:“关于裁军可不是小事,在坐的各位,都负不起这责任,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言下之意,如今责任全部集中在我们头上,这要出错的话,皇庭要不要负责,咱不肯定,但我们的仕途,可就到此为止了。
元绛长叹一声:“好吧!请他们来吧。”
他现在对抗皇庭的扛把子,他这么一说,其他官员自然也就不敢多说。
隔日,王韶就以自己的名义请公检法三巨头来到转运司。
曹栋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一手托腮,意思很明显,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掺合,这么严肃的场合,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为何请我来。
他们警署闷声大财,与各方关系都还不错,这两边都不太好得罪。
王韶也直接无视他,率先问道:“张庭长,苏检察长,在你们判决之时,可有考虑过,朝廷也许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张斐先是看向苏辙。
苏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斐道:“我们皇庭是有着充分的考虑。其一,拖欠、克扣军饷,本就违法,我不认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可值得争议的。
其二,我考虑过财政问题,所以我不是判决朝廷要立刻赔偿,但要求官府给出一份赔偿计划,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其三,各位每年的俸禄至少都在上千贯以上,这个俸禄所匹配的能力绝不是赖账解决问题,那谁上都谁都行。”
在坐的官员们,脸都变绿了。
这真是赤裸裸的讽刺啊!
韦应方争辩道:“三司拨多少钱,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苏辙道:“但是你却决定将军资库的钱拨给公使院。”
“.......!”
你要说公使院,这天就没法聊了。
蔡延庆摆摆手道:“这些就先别说了,如今是要裁军和赔偿一事弄清楚。”
张斐立刻道:“这是你们的责任,我们皇庭无权干预。”
这话说得,王韶差点没有咬着舌头。
你就光捅,捅完之后就不负责了。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元绛激动道:“但你们已经干预了。”
张斐道:“克扣、拖欠军饷是属于违法行为,违法治国,是会严重伤害到国家和君主的利益。
如果我们皇庭判决,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只能给各位一个建议,要么,想办法给出一份赔偿计划。
要么,上奏朝廷,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我真的非常不理解的是,这明明是一件错事,却还让别人来通融你们,帮你们隐瞒这些事,甚至更离谱的是,认为违法是理所当然的。你们要是做不到,为何不能跟朝廷明说。”
在坐的老爷们都要忍不住了,你这是来商量得吗?
你在来讽刺我们的呀!
王韶皱眉道:“看来今日请你们过来,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绝对是错误的。”
张斐双手一摊,道:“我们皇庭、检察院是不能干预行政的。而我们要求的也不是让各位去摘月亮。这本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是各位的职责,各位只需做到理所当然就行。
各位总不能说,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能不能先违一下法,各位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大家明白了,他还真不是来商量的。
郭逵冷冷道:“打扰了。”
“是我们打扰了。”
张斐站起身来,“告辞。”
苏辙也起身来,拱手一礼。
“啊!这就走了?”
曹栋栋如梦初醒。
张斐道:“你也可以多待一下。”
“署里还有一点事,我...我也先告辞了。”
曹栋栋赶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叔叔伯伯们行得一礼,公检法三巨头中,还就属这小子最懂礼貌。
他们一出门,韦应方就拱火道:“诸位也都看见了,这小子油盐不进,是成心与我们作对。”
元绛眉头一皱:“故此我们更不能让他瞧不起,得想办法,完成朝廷给予我们的任务。”
蔡延庆一听这话,顿时轻松下来了。
王韶点点头道:“元学士言之有理,这事如果要闹到朝廷,那我们首先就得递上辞呈,表示我们做不到让每名士兵拿到规定的军饷。”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