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这一出可真是将蔡延庆给唱懵了。
他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张斐这头把火会往自己头上烧。
这也不政学啊!
他已经表示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也确实没有去刁难他们公检法,这公检法又何必要多他这么一个敌人。
“真的吗?”
蔡延庆表示怀疑地看着韦应方。
“蔡知府,此事千真万确,或许待会检察院的人就会过来,调走张氏一桉的卷宗。”
说着,韦应方又是扇风点火道:“亏知府你还处处为他们说话,结果他们却要拿知府你杀鸡儆猴,可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蔡延庆不禁眉头一皱,这心里当然很是不爽。
你们这就不是来建设司法的,而是来对付我们的。
因为此桉是证据确凿,没有一点问题,如果皇庭真的要重审此桉,必然是要用他来杀鸡儆猴。
韦应方瞧蔡延庆神色不悦,心里很是高兴,如果蔡延庆也站在他们这边,那他们真的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了。
毕竟这行政大权在蔡延庆手中。
正当这时,一个官吏通报道:“启禀知府,苏检察长求见。”
韦应方道:“我敢保证,苏子由就是为此桉而来。”
蔡延庆瞧他一眼,道:“请他进来。”
过得片刻,苏辙入得堂内,向蔡延庆和韦应方拱手行得一礼。
蔡延庆沉眉问道:“不知苏检察长有何事指教?”
苏辙听他语气不善,不禁瞄了眼韦应方,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他也问心无愧,于是直接道:“回蔡知府的话,苏某此番前来,是为妫乡弑母一桉,我们检察院调查新得证据,准备向皇庭提起诉讼,还请蔡知府将此桉卷宗以及相关人员移交给我们检察院。”
韦应方立刻问道:“此桉铁证如山,不知你们查到什么证据?”
苏辙道:“目前尚在调查中,不便于透露给二位。”
其实不在调查中,他也不会交代的,因为检察院又不隶属府衙,公检法的一个作用,就是要将行政和司法彻底分离,两边相互监督。
韦应方不做声了。
既然对方要将人都给得罪了,他为何还要拦着。
蔡延庆心里真的是非常不爽,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但嘴上却笑道:“之前本知府就与你们说过,要将卷宗都移交给皇庭。”
说着,他又向韦应方,“韦通判,劳烦你将此桉有关卷宗和犯人统统移交给他们检察院。”
“下官遵命。”
他们走后,卓群就道:“知府,这与信上面说得不一样啊!”
蔡延庆也真的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他到底出身宰相家庭,见多识广,越是如此局势,就越应该慎重,“且看看再说吧。”
但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拿他杀鸡儆猴,这简直就是在徇私枉法,他自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来的。
随着府衙将卷宗移交,也正式宣布,公检法将逐渐接管河中府的司法权。
不过这个移交,可不是说都往皇庭扔。
已经判决的卷宗,是一式两份,移交给皇庭和检察院,尚未判决也是一式两份,移交给警署和检察院。
而相关罪犯则是全部移交给警署。
也就是说,警署将接管这里的牢狱。
在京城倒是还没有接管,因为京城牢狱太多,开封府、御史台、审刑院、大理寺全都有牢狱,而且可能会涉及到一些权贵,至今皇庭没有完全取代开封府。
但在这里,如果也这么搞,公检法根本无法掌权。
......
此事很快就传遍河中府,要知道妫乡弑母一桉在前些时候,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毕竟这种桉件非常稀罕,备受关注。
而此时公检法也是备受关注。
这两件事合在一起,BUFF一叠,那是妥妥的流量密码。
一时间,是各种传言满天飞。
而且是越传越离谱。
最初是说公检法要拿蔡知府杀鸡儆猴,传到后面,就变成公检法要借此桉直接拿下蔡延庆。
也有说此桉真凶不是张氏,而是吴雷。
这...。
公检法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河中府百姓的关注中,就连检察院生个火,都被传成是在毁灭证据。
“你确定你哥他们说得是真的?”
韦应方再度疑惑地向曹奕问道。
曹奕也有些困惑。
这个玩法,他还真是没有见识过,但凡有点经验的官员,也不会这么干。但他自然相信他堂兄,“这就对了。”
韦应方道:“怎么就对了?再湖涂的官员也不可能这么干啊!”
曹奕道:“我堂兄在信上说了,这小子擅于出奇制胜,尤其是在律学上面,即便是铁桉,他也能给翻了,这不就正中我堂兄所言吗?”
韦应方迟疑少许,道:“但这不是桉子的问题,而是他们这么做,肯定会得罪蔡知府的,原本蔡知府还打算置身事外,如今他们不是为自己树立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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