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呀!你丫最近收了多少钱?
赵顼都好奇地看着韩绛。
最近大家都在关心打官司,就没去关注司农寺和税务司的情况。
韩绛讪讪道:“三...三十万贯。”
人人眼睛睁的老大,也包括赵顼。
甚至有人惊呼道:“这么多?”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是悲痛不已,恨不得垂首顿足,这都是我们的钱啊!
韩绛最近真是出奇的低调,这是人是鬼都在哭,只有他在哈哈笑,这当然得关着门笑啊!
站出来笑,那会被人打的。
王安石也是刚刚得知,不禁喜出望外,同时心里又在埋怨韩绛,你丫收了这么多钱,竟然不跟我说。
他得邀功,为他的新法打下的坚实的基础。
“这么多吗。”
富弼拱手道:“韩寺事真不愧名门出身,短短数日,便收得如此多税。”
韩绛忙道:“此非我的功劳,都是公检法和税务司的功劳。”
他确实是躺着把钱收了。
王安石脸色一变,不提一下我?
吕惠卿是心领神会,立刻站出来道:“如今百姓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可见当初那些指责募役法会增加百姓负担的,纯属是在胡说八道。”
文彦博哼道:“这都是税务司和公检法的功劳。”
吕惠卿笑道:“下官并不否认他们的功劳,但至少也证明此法没错。”
文彦博神情一滞,没有做声。
富弼向赵顼道:“陛下,老臣以为募役法能够成功,在于税务司的自主申报,是极为宽容,故而给予税务司严厉执法提供基础。
反观盐法,极为苛刻,但反而不利于官府执法,以至于私盐泛滥,也给予曾知府平添困难。依老臣之见,若想盐政清明,首先得在当地设置公检法,税务司,在此基础上,更改弊政,方为长久之计。”
司马光灵机一动,“陛下,张三之才,安排在国子监,实在是屈才了,关键他也不常去上课,反而经常待在事务所打官司,故此臣建议派他前往西北地区,主持公检法。”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几乎所有大臣都赞同。
“嗯?”
司马光都傻了,我灵机一动,你们就这么挺我吗?回头看向他们,突然反应过来,仿佛听到了他们心声。
赶紧将这小子弄走,去祸害西北的权贵吧。
赵顼也看出来,这嘴角抽搐了下,忍着没有笑出来,但是张斐可是他的人,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原本是安排去扬州的,因为扬州也是国家财政的中心,于是道:“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且先议赵知事一桉。”
富弼道:“根据那场官司来看,老臣认为曾知府判决,并无任何问题。若有类似桉例,亦可前去申诉,然后进行改判。”
意思就是,你们不能抛弃过程谈结果,官司的过程是很重要的,那场官司就是张斐完全占据主动,检察院是一败涂地,那能怎么办。
当然,这一碗水要端平,如果像似,亦可改判。
司马光、王安石、陈升之、文彦博等一干宰相,也都站出来,表示支持曾巩的判决。
官司打输了,就得认啊!
......
张家!
许遵终于回家了。
哒哒哒哒!
张斐双手微颤,端着一杯茶,递向许遵,“岳父大人请喝茶。”
女婿打的岳父满地找牙,这必须道歉。
“不喝!”
许遵将脸一偏,“老夫不渴。”
许止倩道:“爹爹,虽然我也不认同张三打这官司,但是大丈夫,输了就得认。”
“你们胜之不武,爹爹为何要认。”
许遵瞧向张斐,“证据都是你提供的,你故意选择一些存有争议的证据来祸害我检察院。”
张斐赶紧赔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岳父大人,小婿就这点能力,要不玩点手段,怎么可能赢得了岳父大人。”
“你也休拍马屁。”
话虽如此,但许遵还是将茶杯接了过来,又道:“老夫不一定赢得了你,但是咱们翁婿的关系,难以让我们翁婿正面堂堂正正较量一番。”
许止倩狡黠地笑道:“爹爹,打官司这种事,你就别跟他争了,他这人满肚子坏水,爹爹又怎是他的对手。”
张斐不爽道:“我说止倩,你夸人就好好夸,少在这阴阳怪气。”
许遵无奈地摇摇头,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叹道:“就事论事,在侵占官田的罪名上,你提供的证据可是占了大便宜,但是在贩卖私盐一罪上,那倒是多取决于你的能力,虽然你是有选择的提供,但到底也是铁证。这话又说回来,其实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斐点点头道:“我跟止倩也是这么说的。”
许遵道:“但是这也暴露出我们检察院的不足,我们太依赖税务司和警署,我们必须得有自己的侦查人才。”
张斐摇摇头道:“完全不需要。”
许遵问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检察院真正需要的是技术方面的人才,专门负责验明各种证据的真伪,比如账目方面的高手,又比如经验丰富的午作。而在其他方面,就还是可以保持与警署和税务司的合作。”
许遵道:“若依赖他们,只怕今后又会发生今日之事。”
张斐笑道:“让他们去盯着百姓,那是他们的职责,检察院就负责盯着他们,税务司直接隶属官家,谁也管不着,但检察院是可以起诉税务司,那他们自会与检察院保持一种愉快的合作。”
许遵直接站起身,捋了捋胡须,过得好一会儿,他指了指张斐,笑呵呵道:“还是你小子机灵啊!”
张斐道:“岳父大人,当务之急,并非此事。”
许遵忙问道:“还有什么事?”
“搬家!”
张斐道:“现在这里每个月的租金是两百贯,我们被坑了。”
“两百贯?”许遵大吃一惊道:“对呀!你们怎么还没有搬家?”
许止倩道:“爹爹都没有回来,我们哪敢动。”
“迂腐!”
许遵怒斥二人,“老夫从不在意这些事,快快快,早点搬过去吧。对了,这个月租金交了吗?”
“交了!”
“还剩多少日?”
“半个月左右吧!”
“那先就住完这个半个月再说,也别浪费。”
“啊?”
“他都要了咱们两百贯,还能再让他们占咱们的便宜吗?”
“呃...!”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