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跟税务司可是一边的,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就还不如让御史台介入。”
孟乾生笑道:“我听说曹家在这事上面,表面上可是中立的,目前官家也是允许调查的此事,如果曹家和检察院敢偏袒税务司,那时候御史台介入岂不是更好。”
......
李家书铺。
“这事啊......!”
李国忠摇头叹道:“如今你家粮仓已经被税务司查封,还想要隐瞒的话,我认为绝非明智之举,因为这么一来,我们就无法为你义父申诉,甚至可能会被判刑,我建议还是要老实交代。”
费明等人也是纷纷点头。
这人赃并获,你还瞒,官司就没法打啊!
坐在左边的年轻人道:“但如实交代的话,会不会被清算旧账?”
此人名叫秦虎,乃是秦彪的义子,秦家在京城的粮铺,就是他在打理。
李国忠道:“我私以为税务司应该不会这么干,目前来说,税务司主要是负责免役税,如果要清算旧账的话,也轮不到税务司,毕竟之前都还没有税务司,而且,清算的过来吗?”
秦虎眉头紧锁:“但是我家许多田地......!”
李国忠与费明相视一眼,费明轻咳一声:“有关土地的官司,我们也打过不少,其实隐匿土地非常常见,而隐匿土地的交易那更是大多数,因为如此可避免缴纳契税。
故此,往往土地最终的主人,不一定是隐匿土地的元凶,他只是买下一块不记名的土地。
而这些土地也并非就没有缴税,可能是平摊给了别人,这一笔账可是算在官府头上得。故此,官府也不敢深究这些事。
总归来说,如果买得就是隐匿土地,亦或税收全都是算在佃农头上的,这事是不好定罪,那新佃农法,到底颁布不久。”
李国忠道:“如果你们能够据实已报,我们应该可以帮助你义父免受刑罚,但是罚金是肯定要缴纳的,只是多少的问题。”
秦虎点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南郊外!
但见一座道观门前,站在两个年轻人,正是张斐和李豹。
望着山下那成群的粮车,张斐不免呵呵笑道:“看来你们此番行动,将他们吓得够呛。”
李豹道:“他们以为我们会从地契着手,不曾想我们会直接调查粮仓,导致不少人急于将粮食运出汴京,但我们一直盯着的,那些人的粮食运到哪里,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张斐呵呵道:“下一个咱们就从地契着手,根据的地契去算他们的粮仓,粮食都去哪呢?要让他们知道,咱们就是在玩弄他们。”
“我知道了。”
李豹点点头,又道:“但是据我所知消息,他们是要跟我们打到底,赌我们查不了这么多。”
张斐笑道:“我们也确实查不了这么多,以税务司目前的实力,即便早有准备,最多也就能查个百分之三,但这就是一场心理战,故此我们要从最弱,罪名最轻的下手,让他们产生误判。
然后一步步迈向更强大,罪名更重的对手,如此就能够给他们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惧,甚至夜不能寐,直至崩溃,这场战争,我们必然会赢到最后的。”
李豹突然道:“三郎,冒昧问一句,你这些招数是上哪学得?”
张斐呵呵道:“一个词,做贼心虚。”
“三哥!”
正当这时,李四突然上得山来,喘着气道:“衙内正到处找你。”
“知道了!”
张斐又向李豹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李豹点点头。
......
警署。
“哇...衙内,你的脸怎么又...?”
当张斐看到曹栋栋两颊上的“五指山”,不免一惊。
曹栋栋这回倒是没有隐瞒,龇牙咧嘴道:“我跟我爹说,我想去税务司,结果.....哎幼!原来我爹是装病的,这下起手来,可是一点也没轻,疼死我了。”
张斐好奇道:“你为何想要去税务司?”
曹栋栋激动道:“税务司都能够用攻城器具,我们皇家警察多数都是木棒,可是太没劲而来。哎幼!哎幼!”
“......?”
张斐嘴角抽搐了下,又问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曹栋栋道:“就是这事啊!如今上面吩咐咱们警署去调查税务司动用攻城器具撞破秦家大门之事,这...这可咋办?那些税警可也是从咱们警署出去的,咱们可不能窝里斗啊!”
这么快?看来他们真是急了。张斐笑道:“这很简单,你们去税务司和秦家问明情况,然后交给检察院,至于起诉与否,那是在检察院,跟你们毫无干系,快的话,大概一天都能够完成。”
曹栋栋问道:“那你说,他们能够告成吗?”
在他看来,税警也是他的人。
“肯定不能。”
张斐摇摇头道。
曹栋栋惊奇道:“你为何任地笃定?”
张斐笑道:“因为我会帮税务司打这场官司的,你认为我会输吗?”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