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原本赵顼就打算粗暴的扩编警察队伍,但经王安石这么一出,情况可就比较复杂,要将很多职役都先划入警署。
这种事只能交给张斐来干。
但张斐可没有权力。
交给曹栋栋,那不用想也知道,曹栋栋能放过张斐么。
肯定会跑去向张斐求助的。
说白了,曹栋栋就是一块挡箭牌,有事他去扛,真正去谋划的肯定还是张斐。
张斐很喜欢这种合作,哼着小曲从马车上下来。
“三郎回来了!”
高文茵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前迎接张斐。
“嗯。”
张斐点点头,又见门前没有停放着驴车,于是道:“家里的东西都搬过去了么?”
高文茵忙道:“差不多都搬过去了,就还剩一些生活所需器具,待我们过去的时候,再一块拿过去。”
张斐点点头,又道:“要不买新得算了。”
高文茵顿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都是好的,为何要买新得。”
张斐笑道:“听夫人的。”
“夫人,三哥今儿给你买了些花种回来。”
从马车上取下花种的李四,顶着满头大汗,小跑上前来,稍显激动地向高文茵说道。
其实相比起许止倩,李四、小桃都更认同高文茵,毕竟是高文茵主内,故此有什么好事,他们都是第一时间跟高文茵分享。
“花种?”
高文茵微微蹙眉道:“我已培育了一些花种,不必再多花这钱,之前买宅子可是花了不少钱,可得省着一点用。”
张斐一手揽住高文茵的腰肢,笑道:“夫人,你得这么想,我们都已经花了这么多钱,买下一个花园,要是就只种一些稀松平常的花,那这不是更亏。”
高文茵想了想,无奈地笑道:“我总说不过你。”又瞧了眼李四背着的花种,轻声问道:“三郎买了些什么花种?”
不等张斐开口,李四就急急道:“可都是一些名贵花,牡丹、蔷薇、月季......!”
高文茵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又不太好意思道:“那一定也花了不少钱吧?”
张斐笑道:“多想想那花园的价格。”
高文茵抿唇一笑,心里慢慢都是感激,她知道张斐要买带花园的,完全就是为了她,因为许止倩对这些不感兴趣,“三郎如此待我......!”
张斐见她又来了,立刻道:“可远不及你待我之万一。”
高文茵对他的服侍,真是无微不至。
闲聊间,他们来到院内,只见许遵、许止倩正坐在厅堂看报。
张斐道:“岳父大人和止倩都在家啊!”
高文茵忙道:“我见他们看报看得非常入神,就没有去打扰他们。”
张斐笑道:“其实夫人也没有必要出门相迎。”
高文茵对此是避而不答,道:“我先将花种拿去后院放好。”
其实这话张斐已经不是第一回说,尤其是冬天的时候,但高文茵觉得要不出门相迎,总觉得哪里不对。
张斐对此也只能无奈一笑。
高文茵拿着那些名贵的花种,往后院行去,她看那李四那粗手粗脚,着实担心压坏了这些名贵的花种。
张斐则是去到厅堂。
父女二人看得十分投入,并未察觉张斐入得堂内,等到张斐向许遵行礼后,父女才反应过来。
许止倩急急起身,给张斐斟上一杯茶。
张斐见桌上放着好几份报纸,“这么多报纸?”
许遵摇头感慨道:“全都是议论募役法的。”
随着活字制作作坊的开张,这报纸马上就变得泛滥起来,已经成为汴京主流媒介,饶是士大夫也是通过报刊来表发自己的评论。
王安石想到暗中发表文章,来支持自己的新法,对方也想到用报纸来反对新法。
张斐问道:“是好是坏?”
许遵叹道:“一半一半,与朝中一样,成天都是争吵不休。”
这募役法就如一把刀,从朝廷到坊间,全都给噼成两半。
要知道许多报刊背后的东主,都是朝中大臣,这自然也分保守派和革新派,双方吵得是也不亦说乎。
许止倩道:“其实王学士若是能够免除下等户的免役税,那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
许遵也是稍稍点头。
他们都是王安石的支持者,但是对于募役法也不敢完全苟同。
张斐笑道:“这都还未成条例,犯不着这么早下定论。”
许遵问道:“你的意思是?”
张斐道:“虽然王学士也未与我说明,但是这就好比做买卖,肯定会有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如今这种情况,都是一半一半,那到时王学士往后退得一小步,这舆论立刻就会扭转。”
许止倩问道:“这一小步有多小?”
张斐哭笑不得道:“这我怎么知道,但肯定也不会很大,定是要将之前很多免役之人都纳入其中,否则的话,王学士也没有必要这么干。”
许遵稍稍点头,又看向张斐道:“这倒是像你之前玩得手段。”
张斐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这不容他狡辩,王安石还就是学他的,在宣传方面,王安石的孤傲,已经完全被张斐击碎,他是仔细研究过张斐的套路。
之前那篇文章,强调的只是理念,也就是均平赋役,不能老是逮着一个等级薅,得大家一块来平摊,那么每个人的压力就都小了。
但并没有写明具体内容,只是大概提及了官户、女户,即便要征收免役税,也肯定会减半的。
果不其然,王安石见吵得差不多了,又跑来找张斐,让张斐将更加具体的条例刊登在新闻报上。
其中两个最具争论点的条例,也得到更详细的解释。
其一,百分之二十的宽剩钱。
王安石表示丰年才征收,欠收之年就不征收。
其二,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均摊?
也不是。
他只是之前差役法的基础上进行一些调整,乡户依旧是分五等,第五等还是免征免役税。
而城郭户分十等,第六等以后就免征免役税。
之前免税的官户、女户、单丁户、道士、和尚,统统都要缴纳助役税。
免役税,顾名思义,得是之前要服役的人,他们交钱免役,才能够叫做免役税,但之前不服役的,让人家交免役税,这师出无名,故此叫做助役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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